玉清公主在离开之际,显得异常坚决。
每一步,都似乎踏着无声的怒火。
陆尘那毫不留情的拒绝,让她尊贵的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拒绝,更像是一种宣告。
这表明,他背后必定有着,不容小觑的依靠。
让人不禁猜想,那究竟是何等样的力量,能让他有如此的底气。
“红菱!”
玉清公主的声音虽然轻柔,却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即刻指令青霞堂的精英们,对陆尘的府邸,实施全方位的关注。”
“尤其要注意那个御卫统领许褚,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显然,这件事已经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
红菱连忙低头应是,脸上满是恭敬之色。
然而,在她低头的瞬间,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涌起了丝丝疑惑。
她虽不敢当面质疑,玉清公主的判断。
但在内心深处,一个大胆的疑问,悄然浮现。
“公主,陆尘既然拒绝了,你的合作提议,难道……难道他已经暗中与金玉豪,达成了某种协议不成?”
闻言,玉清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不屑地反驳道:“你真的以为,金玉豪那种城府极深之人,会与他订立什么光明正大的协议吗?”
“他心机之深,如同深渊不见底,行事风格向来干净利落,绝不会留下,任何纠缠不清的尾巴!”
“你可曾注意到,金玉豪这一系列举动,表面上看似在维持着,与陆尘之间的力量均衡。”
“实则每一步都暗含玄机,慢慢将陆尘逼至绝境,却巧妙地避开了,直接出手的锋芒。”
玉清公主秀眉微蹙,仔细分析着。
“正因为如此,金玉豪才敢采取,这种策略来对付陆尘,悄然间,侵蚀着他的势力根基。”
她轻轻摇头,似乎对金玉豪的布局,了然于胸。
“只需等待几年时间,金玉豪便可借助林长风的威望,以及赵德茂的影响力,彻底把控住朝廷的脉络。”
“到时候,陆尘将发现自己,已是孤掌难鸣,四周尽是敌人,孤立无援之下,即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摆脱那被精心编织的罗网。”
玉清公主言罢,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红菱面露讶异之色,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可是,陆厉、陆丰二人怎会袖手旁观?假若他们心中萌生了反抗之意,他又该采取何种策略,来应对这不测之变呢?”
面对红菱的忧虑,玉清公主轻轻抿了口茶,眼中波澜不惊。
“反抗之心?金玉豪的目的,不过是削弱陆尘的势力,并未真正威胁到他的性命,他依然是大乾国中,权柄显赫的户部尚书。”
“到时候,陆尘既不再像,陆震南那样手握重兵,也非似南疆权倾一时的萧明远,但他虽不能再执掌兵权,却依旧能享受无上的尊荣。”
“而在大乾的朝堂之上,金玉豪的话语,几乎有着不可动摇的分量,他所图的,不过是削去陆尘的锋芒,让他安心做一位温顺臣子。”
“对于金玉豪此人,本公主知之甚深。”
“他虽在心机算计上,或许稍逊圣上一筹,但在行事果断,手腕狠绝方面,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
另一边,陆尘府邸内。
陆尘的目光,扫了一下苟天和程昱两人,询问道:“你们进入京城时,可有人察觉到,你们的行踪?”
闻言,程昱的眼中,同样掠过一抹凛冽的杀意,声音低沉。
“仅仅是守城的两位将领,以及开启城门的两名侍卫,应该只有四个人,注意到了我们的行迹!”
在一旁的苟天,沉稳地点了点头,补充道:“然而,能够识破我们的真实身份,且对霍启刚这个名字有所了解的人,恐怕只有玄龟将军罗锐立了。”
陆尘的声音如冬日寒风,冷酷而坚定。
“玉清公主显然已经与军部,建立了某种联系,这与她作为皇族的身份不无关系。”
“父亲尸骨未寒,他们就急于另寻依靠,攀附新的权贵吗?”
陆尘的话语中,透着刺骨的寒意,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必须查清这一切的真相,不留任何隐患!”
程昱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夹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紧迫感。
“主公,这正是天赐良机,待到马超之事圆满落幕,我们便能将这一切,铸成铁一般的事实,让任何人都无法撼动!”
听到这里,苟天上前一步,提议道:“主公,依臣之见,我们还需多预留一手,以防不测。”
“臣恳请你修书一封,致陆厉大公子,借以挑起边关的一番风云变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