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随着年岁的增长,对子嗣的那份……”
此言,是陆震南在田间劳作时,不经意间吐露出的话语。
至于温汐妍,她的笔触总是带着,一股不为人知的睿智。
“有一言相赠,人心是最难以揣摩的,尤其是那些看似亲近之人,更需小心提防。”
陆尘轻声重复着这句警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亲近之人,内心最难测!”
陆尘摇了摇头,说道:“绝无可能,我父亲断不会,有此等居心!”
话语之间,他的手指紧了紧。
“若真如此,步志文的兵马,应早已到达皇城,西门怎会如此寂寥,父亲亦不会使闭宫讯息,如此迅疾流传!”
陆尘深知,他此刻必须保持清醒,眼前局势错综复杂,唯有亲入龙潭虎穴,方能拨云见日。
于是,当林长风与赵德茂等人,高呼着护驾的口号,浩浩荡荡地朝皇宫挺进之时。
陆尘明白,正面冲突无异于,自投罗网。
“若易容潜入,城门之下便是难关。”
陆尘心中暗自思量,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生死,不容有失。
此时,苟天用几近耳语的声音,提醒道:“主公,你看那边,是铁枫的队伍!”
陆尘闻言一侧首,视线越过层层人群。
只见,一列威武的人马,护卫着几辆满载物资的货车,缓缓而来。
领头者,正是千夫长铁枫。
陆尘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计上心头。
“苟军师,烦请你前去向铁枫,讨要两件普通士卒的衣甲!”
话音未落,苟天已心领神会,微微点头,旋即身形一闪,迅速向铁枫所在靠近。
不久,苟天怀揣衣物回归,二人找了个隐蔽的草丛。
迅速更换装束,将自己伪装成,普通的士兵模样。
再次站起时,他们已融入了,铁枫部队的洪流之中,几乎不为人所察觉。
“主……”
当铁枫意外发现,化装的陆尘时,他脸上不禁露出惊喜之色,正欲屈膝行礼。
陆尘却轻轻以手指按唇,微微摇头。
铁枫立刻会意,藏起了即将外露的情感波动,继续若无其事地前行。
而陆尘则紧跟其后,心中筹谋着下一步的行动。
西门之外,守城的士卒挺立如松,对着铁枫部队厉声呼喝。
“陆大将军有令,已经闭锁城门,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速速退散,以免触犯军规!”
言毕,城墙上的士兵们,一个个面带肃杀之气,似乎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
铁枫闻言,腰间一抹寒光闪过,一枚雕刻精细的令牌,在他手中轻轻跃动。
“且慢!我乃十一皇子麾下,千夫长铁枫,肩负皇命,押运重宝回京,此物需尽快呈给乾皇陛下面前,不容有失!”
铁枫手执乾皇亲赐的通行令牌,沉声道:“速开城门,勿误国家大事,你们担当得起,延误军机的重责吗?”
守城的将官们一见令牌,立刻神情大变,互相对视一眼。
他们深知,这通行令牌的分量,在大乾王朝疆域内,无论何人见到此令,皆须让路。
沉吟片刻,守城将官开口说道:“是通行令,开城门!”
话语落下,城门缓缓开启。
“这位将军,我们需收回令牌。”
甫一入城,一名神情恭谨的将官,便迎了上来。
铁枫点头示意,依循规矩,将通行令牌郑重交还。
他知道,这令牌只可一用,一旦入城,便要回收。
而这小小的令牌背后,却也表明了他的护送之物,乃是无比重要的。
皇城之内,气氛迥异往日。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街道,如今变得空旷寂静,只有偶尔几片落叶随风飘过,更添几分凄清。
高耸的宫墙内,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沉郁肃杀的气息,笼罩着整个京城,街上行人稀少。
每一张匆匆掠过的脸庞,都难掩内心的忧虑。
显然,非常之事已经发生。
铁枫心中暗想,陆震南大将军封城之举,必是事出有因。
寻常琐事,怎会如此大动干戈?
每家人户门窗紧闭,连酒肆茶馆,也是一片死寂,这样的景象实在罕见。
他缓步前行,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心中疑云重重。
“京城究竟发生了何事,竟使得气氛,如此凝重压抑?”
“这一切,是否与陆大将军,突然下令封城有着联系?”
面对铁枫的询问,陆尘并未立即回答。
他的目光穿越人群的喧嚣,最终落在远处,那一列列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