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穿透了他的胸膛,鲜红的血液沿着剑刃,缓缓滴落,染红了衣襟,也染红了地面。
楼郎的眼中充满了不解,仿佛至死都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声音颤抖着。
“主……主公,为……为什么?”
陆尘冷漠道:“有些事情,不知道远比知道要好,这是你最后的教训!”
“你的确智谋过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
“你太过自信于,自己的聪明,以至于忽略了,最简单的道理!”
“背叛与不忠,乃是大逆不道!”
陆尘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楼郎的身体,缓缓瘫软。
直至双眼无光,生命的火焰彻底熄灭。
随后,陆尘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苟天,眼神幽深莫测,仿佛能洞察人心,让苟天心头不由得一紧。
“你可明白,他为何会踏上这条不归路?”
“今日之果,乃是咎由自取!”闻言,苟天沉声说道。
陆尘轻轻颔首,说道:“正是如此,即便家父如今选择闭宫自守,避世不出。”
“或许,并非外界谣传那般意图不轨,但在他眼中,家父肯定起了叛逆之心。”
他目光如炬,冷冽异常,紧紧锁定楼郎。
“因此,他特意遣人前来禀告,企图诱导我,率领虎卫营入皇城,他再去找步志文,其心机之深啊!”
“试想,一旦我踏上了这步棋,无论家父内心真实意图为何,是否真有谋反之心。”
“我与家父都将无可挽回地,坠入叛逆的深渊,成为众矢之的。”
“此人狡猾至极,深谙权谋之术,他精心布下此局,就是要让家父陷入两难绝境!”
“一则是反叛,二则是将我推上绝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能毫发无损,进退有余。”
说到这里,陆尘的眼神越发冷厉。
“他竟敢对我设下如此毒计,真是胆大包天!”
“好了,我们现在就回京!”陆尘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
此刻的他,心中只有那即将到来的风暴,以及如何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保护自己与家族的安危。
苟天的目光,轻轻掠过陆尘,眼神中霎时充盈着,难以置信的波动。
仿佛在这一刻,他眼前的陆尘,不再是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形象。
而是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深邃莫测的气息。
皇城各处城门,尽皆被封锁。
守卫们如磐石般站立,戒备之严。
陆尘的目光,穿越重重守卫,落在了那紧闭的西门之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
“家父自行封闭宫门,以你的见解,那高墙之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变故,才会令他做出如此决定?”
苟天闻言,眉宇间凝结着,思考的痕迹。
沉吟片刻后,他缓缓道来。
“按照常理,即便是大将军,也无权擅自封闭宫门,除非得到了乾皇的特别允准。”
“而这,恐怕也是林长风、赵德茂等人,胆敢踏入皇宫的依据所在!”
苟天顿了一下,又继续补充道:“由此推断,宫中定然是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便是乾皇发布旨意的渠道,出现了阻碍。”
陆尘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但随即提出了另一种假设。
“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家父根本无需圣旨的允许,便能自主采取行动。”
这话让苟天心中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
“主公的意思,难道是大将军,可能已心生异志?”
陆尘轻轻摇头,神色复杂。
“未知,宫墙之内,信息被彻底隔绝,我们在这外面的人,根本无从得知那里的真相。”
“再者,父亲特意要求召回许褚,而许褚至今音讯全无,这一切迹象似乎都在暗示,家父可能正在暗中筹谋着什么。”
“可是,他对乾皇的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做?”
陆尘轻轻叹息,语气中既有无奈也有疑惑。
“因此,我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苟天的目光变得闪烁不定,似乎有所顾虑。
“主公,如果大将军,真的走到了那一步……”
陆尘打断了他,语调平和却坚定。
“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而且,他没有必要走到那一步。”
苟天犹疑不定,说道:“也许,是大将军发现了西蜀的阴谋,而乾皇却置之不理,他担心大公子在边疆的安危?”
陆尘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说道:“如果真是那样,大哥在南疆遇到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