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皇的心思,如同深渊一般幽邃。
纵览尘世,又有谁能真正洞察,这位帝王内心的秘密?
陆震南,这位当世无双的忠臣,三十三年来与乾皇并肩治理天下。
他们的君臣佳话,被后人口口相传,赞誉为千古流传的美谈。
回想当年,乾皇登基之路,陆震南立下了汗马功劳。
二人被尊为万世的楷模,一位是胸藏雄才大略的君王,一位则是举世无双的臣子。
他们携手经历了,三十余年的风风雨雨。
自乾皇初次披上战甲,陆震南便与他共赴战场,同甘共苦,一粥一饭共同分享。
夜深人静时,更在同一张卧榻上相互倚靠,畅谈理想与抱负。
然而,即使经过了无数个寒来暑往,陆震南仍然不敢说,完全看透了乾皇的心思。
这足以说明乾皇的心机之深,城府之广,实非一般人所能揣度!
“南境三州,你以为可以玩弄于鼓掌之间,殊不知那里是大乾国防的咽喉之地,怎可能任由你一人掌控?”
陆震南的声音深沉,字字铿锵有力。
“至于那三类奇种,虽然你在暗中播种培育,但早在它们萌芽之际,一切风吹草动,皆已落入乾皇的耳中!”
“更不用提玉清公主,她对此事或许早有所察觉,而你却还自以为计划得天衣无缝,差点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好在你行事谨慎,奇种的秘密尚未泄露。”
“如今,这些奇种已经作为御膳之米呈上,乾皇念及旧情,自然不会取你性命。”
陆震南手握锄头,轻轻挥动,目光深邃。
“切记秦氏的前车之鉴,其幼女至今仍隐匿于,你的醉仙楼中。”
这番话,让人心生寒意。
昔日秦府权势熏天,却在一夜间大厦将倾。
究其原因,不过是因藏有珍稀宝图,而引来了无数贪婪的目光。
怀抱三类奇种,对陆尘而言,既是无上的荣耀,也是潜在的灾祸。
陆震南轻叹,其声悠长,带着几分感慨。
“人届暮年,即便是田间平凡的劳作,也渐感力不从心。”
“心性随着年岁的增长,对子嗣的那份舐犊之情,也不由自主地满溢而出。”
正当此时,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划破了宁静的氛围。
一骑快如闪电,从远方疾驰而来,尘土飞扬中。
只见,一名使者手中,紧握着一根竹筒,满脸焦急。
“报大将军,南境三州传来紧急军情!”
“南境三州?”
陆尘闻言,眉头微蹙,几步跨前,从使者手中接过竹筒。
启封后,目光掠过信纸,瞬间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诧异。
他本以为,这竹筒内装的,会是韩尚的问候。
未曾想,映入眼帘的,竟是金玉河的笔迹!
信中,金玉河不仅详细描绘了,南境三州近期的安宁景象,小麦丰收的喜讯。
还勾勒出,当地丰富多彩的民俗风情。
更令人意外的是,字里行间还隐约透露了,韩尚在边疆的生活片段。
陆尘沉吟不语,眼神深邃,心中暗自揣摩。
此信究竟何意?
是否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正思量间,转头却发现,父亲陆震南已悄然策马离开了。
一旁的谋士苟天见状,连忙趋步向前,低声询问道:“主公,大将军此行所为何事?”
陆尘神色肃穆,目光沉稳,压低声音道:“恐是示警,提醒我在这皇权斗争的漩涡中,切不可有丝毫松懈之时!”
言罢,他将金玉河的书信,缓缓递给苟天。
“军师,你心思细腻,对此信背后的意图,可有什么独到见解?”
苟天接过信件,细细研读,片刻之后抬头,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主公可有收到,来自韩尚的直接书信?”
陆尘轻轻摇头,表情中带着几分疑惑。
这一问一答之间,两人似乎触及到了,某些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暗流。
“只怕,韩尚的消息,难以传出来。”
苟天仰望苍穹,眉头紧锁,感叹道:“十一皇子此番举动,锋芒毕露。”
“无异于向主公公然宣告,那南境三州的瑰丽山河,已尽数纳入他的雄图霸业之中矣!”
“若主公心中仍怀揣着,探究真相的渴望,想要寻找韩尚的行迹,恐怕也只是枉费心机。”
“盖因在这云谲波诡之下,韩尚亦已沦为他人掌中,随意摆布的棋子,自由之身,不过幻梦一场!”
苟天的目光深邃,继续说道:“此番突如其来的变故,其背后暗流涌动,恐与那玉清公主,有着千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