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云,得民心者得天下。”
“南境三州的民心,将在主公的仁政之下,尽数汇聚于你的麾下,成为你成就霸业的坚实基石。”
“可乾皇陛下那边,如何处之?”
杨翠竹秀眉微蹙,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忧虑。
苟天闻之,淡然一笑,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看透了世间百态。
他转头看向杨翠竹,语重心长地回应道:“百姓岂会挂怀此事?”
“他们所关心的,无非是谁能让他们的日子,过得安稳,谁能让他们的饭碗满盈。”
“谁能让他们的生活,充满安宁与希望。”
“只要主公能够实现这些,那南境三州之主的位置,便只归属于主公一人。”
“驾!”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骤然响起。
只见一匹战马狂奔而来,蹄声如雷,溅起一路泥水。
陆尘与苟天不约而同地,转身望去。
只见来者,正是马超。
马超身披铁甲,血迹斑斑。
尽管暴雨倾盆而下,却未能冲刷掉,他身上那股刚毅的气息。
紧随其后的虎卫营士卒们,同样个个面色坚毅。
他们身上的血痕虽多,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无所畏惧的忠诚。
马超在陆尘面前猛地勒住缰绳,战马长嘶,前蹄高高扬起,激起一片水雾。
他迅速下马,单膝跪地,以最为庄重的军礼,向陆尘致敬。
“属下马超,参见主公!”
雨水沿着他的发丝滑落,打湿了他的脸庞,却无法熄灭他眼中的熊熊斗志。
陆尘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马超,沉声问道:“吉州局势如何?我方伤亡几何?吉州城主是否随你一道至此?”
马超挺直腰板,恭谨答道:“吉州的损失,尚在可控范围之内,敌军攻破城池后,直接转向青州城发动猛攻。”
“遗憾的是,城主在激战中英勇殉国,未能与我等一同归来。”
“如今吉州,已在虎卫营兄弟严控之下,此行我还带来了吉州原驻军。”
“因对方仅是南疆残部,战斗力有限,故我军此次作战折损轻微,已成功将敌军五千兵马,尽数剿灭。”
陆尘听罢,眼中闪过赞赏之色。
他微微侧首,目光投向一旁的苟天,轻声道:“此策定出自苟军师之手吧?”
言语间,他对苟天巧妙运用“移花接木”之计。
不动声色间,便将吉州收入囊中的智谋,表示深深的钦佩。
此时此刻,辽州已然稳稳地,掌握在陆尘手中。
南境三州,已有两州归附于陆尘麾下。
这不仅是实力的彰显,更是民心所向,胜局已定。
然而,当陆尘目光转向,战火余烬中的青州城,其景象却令人扼腕。
尽管仍由林浩坚守,但在南疆大军的联合攻势下。
这座古城,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城内断壁残垣,烽烟四起,百姓哀鸿遍野,满目疮痍。
无疑成为三州之中,遭受破坏最为严重的地带。
陆尘面对如此场景,心中五味杂陈,轻叹一声。
“走吧,是时候去会一会,那位南疆猛将炎阳了!”
于是,陆尘率领马超与苟天,向青州城挺进。
马超一骑当先,所过之处敌军闻风丧胆,溃不成军。
纷纷向辽州方向,仓皇逃窜,形成一股败退的洪流。
城头之上,林浩面色苍白如纸,衣衫凌乱,狼狈不堪。
他瞪大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缓缓逼近的陆尘。
胸中怒火熊熊燃烧,咬牙切齿地嘶吼。
“陆尘!你设计陷害我,我必在朝廷之上,揭露你的真面目,让世人看清你的卑鄙无耻!”
陆尘闻言,微微摇头,神情淡然。
“林浩将军此言差矣。若非我提前两日出发,此刻或许只能为你料理后事,抚慰英灵了。”
“韩尚贤士无需惊慌。”
陆尘的目光柔和下来,转向一旁的韩尚,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微笑。
“韩尚,我曾与苟军师谈论过你,深知你的才智。”
“今日,我想赠你两句诗,共勉之:‘纸上谈兵高阔论,不如下场亲体验’”
此言一出,韩尚心神剧震。
瞬间领悟到,陆尘的良苦用心。
原来他故意让自己,深入林浩军中历练,体验战场的残酷与真实。
林浩听罢,怒不可遏,瞪视陆尘,厉声质问道:“陆尘,如今南境三州尽失,你将如何向乾皇交待?
“你以为这次的责任,你能轻易推脱掉吗?”
陆尘神色平静如水,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