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皇心中清明,陆尘可精准的算好了时间。
待金元县的官员,急匆匆赶来禀报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他深知,即便此刻得知真相。
对于已经签发,并已从国库中,运送出的物资,也无济于事。
陆尘所找的那个理由,更是无懈可击,火速增援南境三州。
他的行动,无疑贴合了“一切为了大乾王朝”的宏大宗旨。
这使得任何人,都难以挑出半点不是。
至此,乾皇恍然领悟,陆尘故意令金玉杰的心腹重伤。
其目的,正是为了金元县的这批物资。
此举既合理又巧妙,让他这位皇帝亦无法,过多责备。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在棋局中的这一手,确实布局得滴水不漏,令人拍案叫绝。
另一边,玉清宫内。
“抢占金元县仓库!”
玉清公主接过,红狐递上的密报,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原来如此!他当日执意不让我插手,就是为了这座金元县仓库。”
她轻轻摇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玩味。
“那可是五哥的财源命脉啊。”
闻言,红狐面露困惑。
“公主,乾皇不会追究此事吗?”
玉清公主淡然回应道:“他之前被五哥的护卫,误伤手臂,父皇可曾追究过五哥的责任?”
红狐一愣,尚未答话。
玉清公主已然接道:“同理,既然父皇没有追究五哥,如今又怎会因陆尘之事动怒?”
红狐虽仍有些不解,但也不再多问。
玉清公主轻轻闭上眼帘,语气温和。
“小河已经随军,前往南境三州了吧?”
红狐颔首,公主接着轻笑道:“怪不得他在提前离开时,没有知会小河,这小子是怕小河,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取得物资后的陆尘,并未急于前进。
显然,在等待身后的十一皇子金玉河。
金玉河身处皇宫之内,备受其他皇子排挤,孤立无援。
故而恳请陆尘,带他一同奔赴南境三州。
寻求一方,施展拳脚之地。
夜幕降临,悄然覆盖天际。
金玉河率领的队伍,终于在深夜疾驰而至。
然而,对于陆尘劫走金元县仓库的壮举,金玉河仍浑然未觉。
金玉河未及喘息,便决然踏入,陆尘静候的马车。
车内烛火摇曳,金玉河的目光,直射向一旁的陆尘。
“姐夫,你为何选择提前独自启程,留下我带领物资,在这茫茫夜色中追赶?”
“姐夫?”
陆尘闻此称呼,眼中掠过一抹惊异之色。
金玉河微微一笑,说道:“这样称呼,不是更显亲近吗?”
他微微侧首,凝视着金玉河。
“行吧,你随意就好!”
陆尘坦然回应道:“我之所以提前行动,自有我的考量,这其中缘由,你无须过多揣测。”
话音刚落,陆尘转向马超与苟天二人,朗声道:
“孟起,苟军师,此刻起,全速前进,目标——南境三州!”
两人闻令,神情肃穆,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
马蹄声轰然响起,如同激昂的战鼓,敲击在每一个热血沸腾的心头。
……
与此同时,南境三州腹地,青州城屹立于夜色之中。
城墙之上,林浩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他目不转睛地,俯瞰着城下。
那里,一支来自南疆的铁骑,正严阵以待。
犹如一条盘踞的巨蟒,将青州城紧紧缠绕,使其陷入无法喘息的困境。
然而,庆幸的是。
林浩并未在,这场惨烈的混战中,折戟沉沙。
此刻,他对韩尚的愤恨,根本无法遏制。
皆因韩尚那个无能之辈。
提出的所谓“高屋建瓴”、“势不可挡”的战略构想。
实则是,一条引向绝路的歧途。
林浩心中暗自懊悔,曾经对韩尚的深深信赖、
如今看来,竟成了将自己推向,险境的无形之手。
若非听从韩尚之言,或许他们大可正面迎击南疆大军。
虽艰难,却也不至于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
林浩目光如刀,直刺站在一旁的韩尚。
“韩军师,面对当前困局,你是否已有应对之策?”
韩尚面色苍白,沉默不语。
见韩尚久久不语,林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满是讥诮。
“韩军师,如今已到生死存亡之际,你竟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