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长卿看着桑浅从容信任的眼神,有种满腔热血被冷水浇灭的失落感。
他在听见纪明渊说桑浅和纪承洲的事时,虽然担心,但心底里却隐约有一丝高兴,或许他和桑浅还有希望。
那时他才知道,他那段时间的整理都是徒劳,也终知道,忘记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知道纪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该有高兴的情绪,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会幻想,如果桑浅和纪承洲分开了,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你就这么相信他?”
桑浅语气坚定,“当然。”
纪长卿眸光微垂,自嘲般轻扯了一下唇角,突然觉得自己阴暗又卑鄙,竟然期待桑浅和纪承洲感情破裂。
心乱了,手没端稳,手里刚泡的茶溢出来,洒在手背上,滚烫的开水趟过皮肤,火辣辣的刺痛,却掩盖不住心口那股彻底失去心爱女孩的绞痛。
桑浅惊呼,“小心。”见纪长卿没什么动作,忙端走他手中的茶,看见他发红的手背,忙吩咐保姆,“拿医药箱来。”
纪长卿回神,抬眸看向桑浅,见女孩眉眼间都是担忧和焦急,突然有被安慰到,她还是关心他的。
他温声安抚她,“我没事。”
“怎么没事,都烫红了,若不及时处理,只怕会起泡。”桑浅将茶杯放在茶几上,然后拉着纪长卿在沙发上坐下。
纪长卿目光楞楞落在自己手腕上,耳尖霎时红了。
纪承洲进门,正好看见桑浅牵着纪长卿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