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让赵卓将那条项链送给我?
这句话桑浅盘旋到了嘴边,却还是没说出口,她知道,只要纪承洲开口,赵卓一定会双手奉上。
可是,他会为了她开这个口吗?
她没把握。
准确来说应该是她觉得他不会。
她在他心中大概就是一个死缠烂打不愿离婚,还恬不知耻一次又一次爬他床的坏女人。
“没事,我再试试。”桑浅放下手枪,擦了擦手心的汗,之后又重新拿起手枪,只是这次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
瞄准的视野里竟然出现了妈妈的脸。
纪承洲见桑浅迟迟不开枪,握着枪的手也越来越紧,“桑浅。”
他喊了一声,她转过头来,眼底紧张焦虑尽显。
“过来。”
桑浅不明所以放下枪走到纪承洲面前,“怎么了?”
他朝她招了招手。
桑浅弯腰凑近。
纪承洲在她耳边低语:“不管谁赢了,项链最后都会是你的。”
桑浅惊喜转头,唇擦到他唇上,猛然顿住,怔了一下,她没有立刻撤开,而是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才红着脸退开。
现场霎时响起一阵唏嘘声。
桑浅想到能拿到妈妈的遗物,太高兴了,头脑发热就吻了他一下,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表达一下感谢。
全然忘了这里还有这么多人。
脸瞬间红的快要爆炸,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脸见人。
纪承洲抬眸扫向众人,“还看,不打了?”
“别看了,别看了,嫂子害羞了。”有人囔了一句。
大家笑着收回视线。
桑浅听见有男人对自己的女朋友说,“学学嫂子,时不时来点小情调,又浪漫又撩人。”
不是这样的。
桑浅羞的有点无地自容,但她不是逃避的性子,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摆烂,当什么都没发生。
脸皮是什么?
能吃吗?
不能。
能卖吗?
不能。
既然都不能,要它干什么。
随便丢好了。
她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没事人似的,走到射击台前,拿起手枪继续射击。
没了心里压力,她一下就打了个八环。
果然射击极度考验一个人的心态。
之后几枪,桑浅都打出了七环、八环的好成绩,甚至还打了一个九环。
今天来这里的女人大多数都是没摸过枪的,有那么几个陪自己男朋友玩过,但技术并不拔尖,能打个八环算非常不错的,而且还得看运气。
所以最后女人里竟是桑浅的成绩最好。
男人里纪承洲第一是毋庸置疑的。
比赛结果,桑浅和纪承洲胜出。
桑浅拿到项链的时候眼底的欢喜压抑不住。
“这么喜欢?”
桑浅重重点头,她知道如果没有纪承洲给她的那颗定心丸,她无法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更别提打出后面的好成绩,凭实力赢得彩头了。
她由衷道:“谢谢你。”
纪承洲淡淡“嗯”了一声,“回去?”
虽然想要的东西到手了,但她现在对射击产生兴趣了,而且赢了彩头就走,不太好,“再玩会儿可以吗?”
“随你。”
“那我再玩会儿。”桑浅见纪承洲兴致缺缺,又说,“我送你去看台那儿休息?”
纪承洲点头。
桑浅将他推过去,让沈铭照顾他,犹豫了一下将项链递给纪承洲,“你帮我保管一下。”
纪承洲见桑浅一副不舍的模样,薄唇隐隐勾了勾,“放心,我不会私吞。”
桑浅脸微红,低声嘀咕:“我又没说什么。”
“承哥。”有人在射击场那边喊,“你们将彩头赢走了,我们玩起来都没劲了。”
纪承洲将绒布盒子放在腿上,取下腕间的手表,递给桑浅。
桑浅接过男人泛着清幽冷光的名贵手表,蹙眉问:“你不会想把这个当作彩头吧?”
“怎么,你舍不得?”
这话说的……这是他的东西,她有什么资格说舍不得?
只是这手表一看就价格不菲,他竟然如此轻易就取下了。
“别扫大家的兴,去吧。”
“好。”桑浅拿着手表走到射击场,将纪承洲要将手表作为彩头的事和大家说了。
大家瞬间又开始摩拳擦掌了,一个个兴致高涨,说一定要得到这款绝版手表。
大家玩的正开心的时候,白诗兰来了。
她一来就跪到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