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

“死了吗？”

目光横扫，张纯一仔细感知着。

“果然没死。”

捕捉到什么，张纯一将目光投向了沉月湖上，在那里一缕缕蓝烟汇聚，最终化作了一颗蓝色的气泡，内里映照海洋，隐约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看到这样的一幕，张纯一眉头微皱，通过之前的几次交锋，他基本可以确定鲛人的灵魂拥有一定的不灭特性，是现在的他难以磨灭的，而现在更证实了这一点。

“不过她虽然没有死，但意识却似乎消散了，留下的只是一片空白，最为关键的是这东西似乎与我产生了微妙的联系，就好似是我自身的一部分。”

仔细感知，虽然很微妙，但张纯一确认自己没有感知错误。

挥手，一缕缕蓝烟汇聚，最终在张纯一的手中化作一块蓝色晶体，这是鲛人尚未完全消散的记忆。

而就在这个时候，心灵被刺痛，张纯一察觉到了某种危险。

顾不得许多，意识回归现实，顺着冥冥中的感应，张纯一本能的动用了雷眸道种的力量。

苍天之眼睁开，视线不断拔高，在天幕之外，于无尽黑暗之中张纯一看到了一条真龙，其身形模糊，与黑暗交融，一双暗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视线好似有一瞬间的交汇，黑暗涌动，暗金色的眸子闭合，龙影消失不见。

“龙皇！”

苍天之眼闭合，视线回归，刚刚的惊鸿一瞥刻在心中始终不去，张纯一的神色满是凝重，他很确定刚刚在太玄界外向他投来目光的必然是一尊与仙人比肩的龙皇。

“坏消息是我似乎被一尊龙皇盯上了，好消息是这一尊龙皇暂时无法进入太玄界，我还有时间。”

暂时压下心中的不安，以六座内景地镇压神魂，以防不测，张纯一目光横扫四周，开始收取自己的战利品。

反正已经得罪了，自然不在乎再多得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