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桃见弥弥吓了一跳。
他的头顶上,慢吞吞冒出了那个很久不见的小爱心。
一个黑,一个粉。
下意识地,桃见弥弥就想把手给缩回去。
但她没有成功。
幸村盯着桃见弥弥,半晌才意味不明地笑了。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原来我是真的想见你。”
*
两家俱乐部打对抗赛,作为俱乐部里的种子选手,真田弦一郎很快就结束了这局。
不出所料,刚才那两个家伙好像又闹得不太愉快。
可匆匆的脚步在走过拐角到达休息区域时,就古怪地顿住了。
真田弦一郎面无表情地看着长椅上的两个家伙。
....是什么时候抱在一起的。
手下意识攥紧。
从俱乐部回到家,桃见弥弥一路哼着歌。
不同于桃见弥弥,真田弦一郎有些过于沉默了。
“弦一郎你下午在俱乐部怎么都不说话呀?”
沉下气势,缓缓收剑,真田弦一郎回神,看向不远处的桃见弥弥。
她坐在秋千上,双
腿也不晃了,气鼓鼓地瞪着他。
一身红色裙子在草地上分外显眼。
即使是在家里,她也要打扮的亮晶晶。
他的青梅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不到一岁的时候,他们就被大人抱在一起,互相咬着奶嘴,贴着小脑袋,好奇地对视。
周岁抓阄,真田弦一郎拿起了模型小剑,桃见弥弥则一只手抓了一把钱币,另一只手抓了一把发卡,她哼哧哼哧挥舞着小手,逗得席间的大人哄堂大笑。
如同抓阄的那把利剑一般,真田弦一郎早早就学会自己一个人穿衣吃饭洗漱,在严谨的家风下,不能松懈是他的行事准则。
他不会和父母撒娇,也不会像许多顽劣的同龄人那样撒谎,如果犯错,就会受到惩戒。
爷爷说,这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家族的荣耀与传承迫使真田弦一郎必须这样严于律己,长成一个克己严谨的男孩。
不同于他的沉默冷峻,桃见弥弥完全是另一个极端。
她娇气,爱漂亮,懒惰,任性....又可爱。
从小到大,桃见弥弥不喜欢吃的胡萝卜都会丢给真田弦一郎。
在真田弦一郎开始早起坐禅时,桃见弥弥还在爸爸妈妈的怀里撒娇打滚。
明明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却形影不离。
从有意识起,吃饭,睡觉,玩游戏,她都在自己身边。
手也始终是牵在一起的。
桃见弥弥是不一样的。
真田弦一郎想。
不同于他练习剑道后变得越来越宽利的手掌,她是那么的柔软细腻。
从小到大,不管走到哪里,他的青梅都会轻易得到他人的喜爱,有着数不清的好朋友。
而真田弦一郎从不热衷结交朋友。
所以他的身边一直就只有一个桃见弥弥而已。
幸村么...
幸村很好。
可幸村和桃见弥弥还是不一样的。
第一次上幼儿园那天,因为早上真田弦一郎没有把牛奶让给她,她气鼓鼓地甩开他的手,抹抹泪跑开。
“我要去交其他好朋友了!”
他不放心地跟着。
果不其然,没一会就看见这家伙被几个男孩团团围住,她圆圆的脸上满是不安和害怕。
那几个家伙的手不安分地摸上了她的金发。
其中有一个小胖子还故意扯了扯她的头发。
没等桃见弥弥哭出来,真田弦一郎就已经面无表情地冲了过去。
那是真田弦一郎第一次为她打架。
挂着泪珠的金发小女孩慢吞吞挪向他,害怕又愧疚地看着他脸颊上的伤口,啪嗒啪嗒掉眼泪,“...不会死的吧?”
作为不会松懈的男子汉,他这个时候应该说一句“我没事”,但真田弦一郎脱口而出的却是“对不起”。
桃见弥弥的头发很宝贵。
她
每天早上都要臭美地梳上好几遍,也从来没有人能随便摸。
更没有人粗暴地扯过她。
“他们扯你头发...痛不痛?”
这家伙呜呜呜地扑进他怀里。
“我不要和别人交朋友了!”
真田弦一郎没有欣慰多久。
骗子...她第二天还不是高高兴兴收了其他男同学的牛奶吗。
“弦一郎!干嘛把我的牛奶送回去!”
“那个家伙是想牵你的手才送你牛奶的。”
他拿出自己的牛奶,交给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