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是亲自将朱玉平送出府门外,二人在门口又足足谦让了两炷香时分。
“叨扰了叨扰了,秦尚书啊,叨扰了。”
“哪里话,小国舅您是哪里话。以后还请常来,我还得多多讨教。”
“客气客气,秦尚书客气。”
“不敢不敢,小国舅谦虚。”
不远处的狗腿子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连旺财,也凑到了来福跟前:“你说这,小国舅跟这个老东西聊什么呢,这么火热。”
来福似乎也忘记了和旺财的恩怨:“嗯,还不如上前打一顿。”
原本以为二人已经互相客气的差不多了,结果秦桧亲自走到马厩,给朱玉平牵马:“小国舅,请上马。”
朱玉平大惊:“哎呀呀呀呀,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秦桧:“能为小国舅牵马,是在下的福气。小国舅,上马!”
朱玉平感动的点点头:“好,秦尚书,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桧将马匹牵到朱玉平跟前,朱玉平脚蹬马镫,翻身上马。秦桧这才把马缰绳递给了朱玉平,双方一拱手:“后会有期。”
就连狗腿子们都看不下去了,旺财:“看整的我这一身鸡皮疙瘩。”
来福:“受不了了,赶紧走。”
朱玉平一行人渐行渐远,秦桧一直挥手致意。直到对方身影模糊,原本笑脸相迎的秦桧,突然一脸的杀气:“关门。”
秦桧走回了府邸,府上的家丁将大门‘咣当’一声给关上。
而走远后的朱玉平,则停下了马缓缓回头看向了秦府的方向。
一旁的来福忍不住问道:“小国舅,那老东西可有什么破绽么。那三个贼人,是否受其指使?”
朱玉平摇摇头:“一无所获,这老东西守得滴水不漏,我探不出任何的口风。”
来福不由得大吃一惊,朱玉平的能力他是知道的。能够让朱玉平束手无策的人并不多,不管是白时中李邦彦,还是高俅童贯之流,朱玉平都不曾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有这个秦桧,朱玉平视为大敌。
秦桧之前是御史中丞,一开始就给自己营造了一个清流的人设。朝中内外,都认为秦桧是个不可多得的良臣。就连李纲他们,都在为秦桧鸣不平。
只有朱玉平知道秦桧是个什么货色。可这家伙城府极深,平日里又是深居简出,实在抓不到他半点把柄。秦桧这个老狐狸,时不常的去太学府,和那些太学生们讨论时政,更是被那些太学生们奉为良师益友。
这个时候朱玉平再去招惹秦桧,那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不过朱玉平不急,他有的是时间和秦桧玩。总有一天,他会把秦桧给弄死。不管此时的秦桧是否无辜,就凭他后世的所作所为,必须弄死他。
秦桧回到府上,对自己的家丁说道:“这些日子府上谢绝见客,有人问起就说我病了。”
妻子王氏,这个时候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官人啊,这小国舅摆明了就是来次探口风的,你这个时候再装病,岂不更增其疑心么。”
秦桧看着妻子,冷冷的问道:“我问你,绑走这厮的那几个人,是否是你所为?”
王氏摇摇头:“不是。”
秦桧这才长舒一口气:“那就好,只要与你我无关。就算是小国舅起疑,就让他疑心去罢。无凭无据,他奈我何。”
王氏则忧心道:“那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国舅爷已经与咱们结下了梁子。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秦桧“哼”了一声:“所以我才装病不见外人,只要咱们行得正走的直,他也不能为所欲为。朝中,还是有不少同僚与我一心的。”
王氏叹息一声:“官人我来问你,你到底因何与那国舅爷结怨,为何处处针对与你呢。”
一说起这个,秦桧不由得暴跳如雷:“我哪里知道,这厮总是追着我不放。我秦桧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王氏冷笑一声:“秦桧,你做的那些事,旁人不知我还不知道么。是不是这国舅爷,抓到了什么把柄?”
秦桧坚定地摆摆手:“绝无可能,既然这小子抓我不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总有一天,我要把这小子踩在脚底。”
王氏吓得浑身一颤:“他姐,可是当今皇后。”
秦桧咬牙切齿:“若是个废后呢。”
朱玉平回到府上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在等候多时了。见到这二人的时候,朱玉平不由得惊喜交集。
“张护卫,令狐将军。”
来的,正是张云鹏和令狐云龙。当初,朱玉平跟皇帝赵桓要的这两个人。
二人一见到朱玉平,慌忙施礼:“小人见过小国舅。”
“来来来,坐坐坐。二位实不相瞒,我是特意向官家求得二位,做我府上的护卫。以你们二人的能力,说实话来我府上是屈才了。不过我这人向来是非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