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弘暄板着脸：“庭瑞，你念书时未曾用过功么？

下月，父皇又要抽查皇子和宗室子弟课业，你也逃不掉。

你若在他面前说这话，定要挨骂。”

“什么？又该抽查课业了？”温庭瑞瞬间耷拉着脸：“不是才抽查了没多久么？”

“上次抽查，是去年了。”温庭柏提醒。

温庭瑞：“……”

他看向燕止危：“我不怕，反正有阿危1起陪我！”

“别拉我下水。”燕止危扬了眉梢：“我忙着准备大婚事宜，不必参与这次的课业检查。”

温庭瑞想哭：“我好惨呐！”

他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吸溜着鼻子，羡慕地看向温知虞：“还是当女子好。

当女子，就不必被皇上检查课业。”

温知虞淡声：“国子学的女学，的确不必由皇上检查课业，但，我们每日下学之前，夫子和女官会抽查。

抽查内容不限于《女德》、《女训》、琴、棋、书、画、女红、茶艺、礼仪……”

“这么多？”温庭瑞瞪大双眼。

温知虞点头。

温庭瑞傻眼。

燕止危啧了1声：“这我知道，我和燕兰琢他们曾偷摸去女学那边偷看过。

茶艺不好的，1遍接1遍地烹，1杯接1杯的喝，有人都喝吐了还继续喝……

礼仪不好的，管他是哪家的贵女，全弄到走廊里站成1排，头上顶着1碗水行礼走路……”

温庭瑞听得1愣1愣的：“姐，你曾被罚过么？”

温知虞从容喝了口茶：“不曾。”

“小7被罚过。”燕弘暄缓缓道：“喝了1肚子茶，顶着碗学礼仪，结果……回去哭了很久。”

“为什么啊？”温庭瑞追问。

燕弘暄咳了1声：“烤全羊好了。”

温庭瑞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从凳子上跳起来：“我要啃1整只羊腿！”

燕止危也站起来：“前腿归我了！”

“2公子，世子，你们别抢啊！”

“烤羊排骨没人要么？”

“……”

十来个人的院子，被吵出上百人的阵仗。

深夜。

1袭红衣的少年，趁着夜色，踉跄地出了长公主府，手脚并用爬上荣安王府的马车。

很快，马车驶入夜色。

接着，1抹黑影从长街边的墙上轻巧地落在地上，追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