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今日准备的衣裙,也是竹青色,乍一眼看有些素,实则裙子上都是银丝暗纹绣花,清雅贵气。
趁燕止危更衣的时候,她很快地给自己扑了层粉,描了眉,抹了胭脂。
燕止危换好衣服出来时,她正要抹唇脂。
她刚打开盛放着唇脂的罐子,燕止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妆台边:“阿虞,我来为你抹唇脂啊。”
温知虞抬眸:“好啊。”
她的双眼又温柔又明亮,仿若三月春水。
多看一眼,便要溺进去一般。
燕止危喉结上下滑动,移开些视线,半弯着腰,问:“这些唇脂,颜色都差不多。”
“抹个不太显色的吧。”温知虞道:“兄长和嫂嫂的大婚,我不便装扮得太张扬。”
燕止危食指随手抹过一盒唇脂:“可是,你什么都不做,只需往那里一站,就很张扬了。”
“你又打趣我。”温知虞脸上发热。
“我说的话,可是比真金还真。”
燕止危伸出左手,露出手腕,将刚取的唇脂在手腕上划拉了一下。
他看了看手,又看向温知虞的脸:“这唇脂颜色太老气了,配不上你。”
温知虞看着他:“若这唇脂会说话,定要好好跟世子争执一通。”
“那它来争。”燕止危信心满满:“我保证说得它痛哭流涕,后悔生在这世上。”
温知虞:“……真是的。”
她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燕止危笑吟吟,又重新取了一盒新的唇脂,抹在手腕上。
两个颜色一对比,他还是不满意:“这个颜色,又太浅了。
这颜色有些粉,涂上会显得俗气。”
“那再换个颜色吧。”温知虞想将唇脂盒收起来:“回头,我叫浅杏拿去扔了。”
扔了?
“别啊!”燕止危扣住她的手:“我试试,把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
混在一起,应当会好看。”
温知虞:“……世子是认真的?”
“当然!”
顶着温知虞怀疑的目光,燕止危将两种唇脂各自挖起一块,用小银匙搅拌。
片刻后,他惊叹:“我可真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