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燕止危许了1个奇怪的愿望。
回去的路上,他1路心情都格外的好,甚至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长公主府已经布置齐全,只差迎接新娘子和宾客了。
府外1条长街,皆已经挂满灯笼和红绸,后日便会铺上红毯。
当初温知虞出嫁时,便是如此。
只不过,她当时遮了面,又坐在送嫁的花轿中,没有好好看看这大婚盛景。
原来,作为观礼者,成亲是件如此忙碌而又热闹喜庆的事。
“真好啊。”温知虞感叹。
燕止危跳下马车,转身扶她:“什么真好?”
“兄长,要成亲了,真好。”温知虞把手搭在他手上,弯腰下了马车:“家中又要热闹起来了。”
更重要的是,兄长娶到了他喜欢的女子,他喜欢的人也刚好喜欢他。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兄长1直都过得很幸福美满。
真好。
温知虞回握住燕止危的手:“进去吧。”
府中今日忙碌得紧,侍从们进进出出。
见郡主和世子手牵手1起进门,他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打了招呼让开路后,侍从们便继续投入忙碌之中。
整个长公主府,全都沉浸在1片忙碌和喜庆之中。
温知虞让侍卫把今日采购的东西送去鹿鸣院,又把为父母亲和兄长弟弟带的点心拿上,先去给长公主请安。
两人到时,长公主正在查看宾客座次对应的食单。
见到女儿,她松了口气:“阿虞你来,帮我把剩下的食单对1遍。”
温知虞走过去,接过食单1看,原来是皇上和太子的食单。
皇后则是由太子妃陪同着,去信侯府见过陶舒婉后,直接回宫。
长公主道:“皇上与太子不食外食,但你兄长大婚,他们定会破例浅尝两口。
所有食物,从食材、烹饪到入口,都需慎之又慎。”
这是极为重要的1件事。
“母亲若是担心,后日,我亲自在小厨房盯着吧。”温知虞道:“送餐,就让阿危来盯吧。”
“我可以。”燕止危道:“荣安王府与长公主府荣辱与共,我定会尽心竭力,绝不给不轨之人留空子。”
他话音落下,便听见门口传来鼓掌声。
长公主抬头,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侯爷回来了?”
温知虞起身:“父亲。”
武安侯进门来,朝她摆了摆手。
温知虞坐了回去。
武安侯边走边卸了披风和护腕,又接过侍女递来的湿帕子净了手:“这阵子,可还有读书?”
问的是燕止危。
燕止危咳了1声:“……都在赶路呢。”
武安侯坐到椅子上,活动着手腕:“没看书,还没用错词,说明,你之前学进去了不少。
没做无用功,甚好。”
燕止危粲然1笑:“那是当然!毕竟,我可是阿虞手把手教的!”
武安侯横了他1眼:“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么?”
“怎么就不光彩了?”燕止危反问:“由娘子来传授学业,难道不是件极为添光的事?
莫非,长公主殿下没督促过岳父大人的课业?”
武安侯:“……”
怕两人等下闹不愉快,温知虞连忙开口:“父亲今日为何外出?”
面对女儿,武安侯给了好脸色:“京卫司有点事,为父去看了1眼。”
京卫司?
不等温知虞问,武安侯便主动道:“昨夜你们在外,没有遇到奇怪的人吧?”
温知虞摇头:“未曾。”
燕止危问:“是采花贼?”
武安侯喝茶的动作微滞,抬眼:“你们也听说此事了?”
“原来,还真有采花贼?”燕止危乐了:“昨夜我与阿虞沿着护城河而上,刚摘了河岸的茶花,就听见有人嚷着什么‘采花贼’。
我还以为,说的是我呢。”
武安侯眼皮抽搐了1下:“长公主府和荣安王府的花,还不够你摘的?
晚些时候,你自去街道司1趟,把罚款交了。”
“哎?”燕止危指着鼻子:“我么?为什么要去交罚款?”
武安侯恨铁不成钢:“这种事,还用本侯来教你么?
下次摘花,烦请你把脸挡了。
人街道司那边有人见了你的脸,都告到本侯这儿来了。”
燕止危却笑嘻嘻:“既然都告到岳父大人这儿了,那我父王肯定也知道了。
我父王肯定已经替我把罚款交了,我不必再跑1趟了。”
武安侯:“……”
他真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