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着实可笑!”
说着,她捂着因动作牵动而生疼的臂膀,身板挺得笔直地迈入秦府大门。
有人忍不住出声想阻拦:“秦采薇……”
秦采薇置若罔闻,很快便消失在门内。
秦家人愣的愣,惊的惊。
与此同时,不少人在指责和议论:“她今日这是怎么了?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马车内,温知虞开口:“走吧。”
在1片嘈杂声中,马车低调缓慢地驶离秦家,碾着夜色消失在长街尽头。
2人回王府时,府门大开着。
王府门口,停了辆眼熟的马车。
燕止危跳下马车,凑过去看了又看,转头:“这不是长公主府的马车么?”
“是么?”温知虞惊讶:“莫非是庭瑞来了?”
“有可能。”燕止危道。
两人正说着话,王府门口忽然探出个人影:“世子,郡主,你们可算回来了?”
“你这叫什么话?”燕止危问:“莫不是出事了?”
侍卫道:“倒不是出事,只是……”他看向温知虞:“是侯爷来了,说是来看郡主的。
他喝了酒,王爷和王妃正陪着呢。”
原来如此。
燕止危叮嘱门房把马车看好,明日收拾好送回秦家,交给秦采薇,而后和温知虞1同进门。
前厅。
夜色已深,灯火微黯。
馥郁的茶香,带着微热的炭火气息从前厅的门内传来。
屋中依稀传来说话声——
“止危和阿虞大抵要很晚才回来,侯爷今夜不如先留宿府中,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醒酒汤快凉了,你多喝些,免得明日醒来头疼。”
“你这般1句话不说怪吓人的,这样吧阿固,你有话直接同我说说。”
“……”
武安侯1声不吭,是荣安王和王妃1直在不停地说话。
燕止危站在门口,探头往里看:“父王,母妃。”
听见儿子的声音,荣安王和荣安王妃不知为何,只觉突然松了口气。
燕止危牵着温知虞的手,笑盈盈地进门:“岳父大人也在呢?”
温知虞出声打了招呼,才担忧地看向武安侯:“父亲,您……”
她这段时日常往长公主跑,但父亲公务太过忙碌,所以实际上父女俩见面的次数不多。
今日在烛光下自习看,父亲额头竟生出了几根白发。
温知虞心惊之余又心疼。
听见女儿的声音,武安侯这才揉着太阳穴抬头:“等你许久了……”
大抵是喝多了,他声音哑得厉害。
他撑着茶几站起身来,同燕止危道:“本侯和阿虞有些话要说……
你,不许偷听。”
燕止危乐了:“什么事这么神秘,要让岳父这么防备我?
您越不让我听,我反而越好奇了。”
武安侯被激得踉跄了1下,荣安王连忙从旁边伸手拉了他1把。
燕止危连忙举手道歉:“我错了我错了,岳父大人别激动……”
武安侯却不搭理他,而是朝温知虞招手:“阿虞……”
温知虞疾步走过去,稳稳将人扶住:“父亲?”
武安侯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才道:“你随为父来。”
说完,他拨开温知虞的手,步伐略带踉跄地朝外面走。
温知虞道:“我去看看。”
武安侯对荣安王府很熟悉,他遣了侍从远远跟着,踉跄地朝花园走去。
刚开春的王府花园还有些萧条,风中隐约飘来清新的梅花香。
武安侯走了好1阵,才驻足转身,望着跟上来的女儿:“今日入宫,见到你母亲了?”
他声音有些哑。
温知虞点头:“见到了。”
“她……”武安侯犹豫了片刻,叹气问:“她还好么?”
温知虞不答反问:“父亲,能否告知我,您和母亲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我们……”
武安侯向来心直口快,常用3言两语便把人说得哑口无言,今夜,却是1副骨鲠在喉的模样。
温知虞轻叹了口气:“父亲如若不愿说,就先回去歇息。
等您愿意说了,再告知于我。
母亲暂住在惠宁宫的暖阁,太后的人将她照顾得很好。
夜色已深,我去为父亲煮碗醒酒汤吧……”
“阿虞。”武安侯忽然开口:“你可能要多个弟弟或妹妹了。”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