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心无心(4)(1 / 2)

乾坤已定 沈处默 1431 字 7个月前

就是到了今天,女性可以外出工作,这样的事情仍是屡见不鲜。太太在家抚养孩子,做丈夫的后勤贤内助,本以为居家生活平静似水,无奈有人前赴后继想要抢占正宫的宝座。为了自身地位,为了子女权益,她们不得不奋起争斗反抗。

前来攻占者,并非被困在后院不得不如此,而是想不劳而获,趁着年轻貌美身材好高位套现。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因为这是明目张胆的抢劫。

可叹的是,最终丈夫总会选择抢劫犯。正如那句歌词所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所以,从事全职太太这份高危职业的女性,可能需要除了打理锅碗瓢盆之外更多的知识储备和生存智慧。

世界在变,生活从来不易,与时俱进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赵毋恤不会认为造成这些可人儿变得庸俗乏味的原因是他,以他所处的时代,他不可能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估且原谅他吧。

他之所以被娶令闻的念头吓到,主要原因是他想拥有此刻的美好,一直持续。这恰恰能反证,在不知不觉潜移默化中,令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日益坚固不可撼动。

而他,知道得比旁观者晚。无他,不熟尔。

所以,如果不娶令闻,那万一她爹把她嫁给别人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行!赵毋恤猛摇头,他的人怎能允许他人染指?那要怎么办?怎样才能两全齐美?想了好一会儿,只能把人娶了,但是不安置在后院,而是另寻他处——反正赵氏有几处别苑。

赵毋恤压根没有意识到,他甚至不知道令闻的心思如何?面对一个整天招惹自己,不把自己惹得横眉竖目绝不罢休的“大野狼”,除非是受虐狂才会考虑把此人列为丈夫人选。别说那么远,跟这样的人做朋友需要蓝鲸一样大的心脏。

再说了,赵毋恤也从来没有对人家姑娘有过温言软语。他的心迹密不透风,差点连自己都没察觉,更别说令闻这样单纯直率的性格,如何得知他的心意?赵毋恤如她,高深莫测,遥不可及。一句话,两人是不同的世界,他跟她是风马牛不相及。

当然,令闻如何想不是重点,因为赵毋恤才是规则的制定者,而且赵府他最大,他说了算。所以,他理直气壮的把所有过程全部忽略,直奔婚娶主题。

就在赵毋恤想入非非的时候,令闻打了个喷嚏,缓缓睁开眼睛。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双凝视她的眼睛,十分热切。对,就是这两个字,令闻揉揉眼睛,努力回想,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他盯着她不放?

突然,她跳起来,一把推开毋恤。她想起来了,睡着之前,她打了他,而且似乎很多次,而且很用力这下惨了这么一想,她立马转身拔腿就跑。

赵毋恤愣在原地,怀抱空空如也让他很不适应。最令他惊讶的是,明明受害者是他,对方却没有一句抱歉,一心一意的选择逃跑。

令闻一直跑,跑得气喘吁吁,沿途看到几名侍卫,他们朝她笑,笑容暧昧,态度却十分恭敬。

“能不能送我回家?”令闻一直提心吊胆怕再次听到那个人吼出“站住”,通常那两个字一出,她像被绳索从背后套住似的,动弹不得,再也不敢向前迈一步。幸好,直到此刻都没听到,她要抓紧机会快速远离是非之人的是非之地。

侍卫们不敢直接答应,他们的目光有致一同的集体越过令闻的头顶,看向赵毋恤。很快,他们便得到指示——驾车送令闻小姐回府。

令闻长长吐了一口气,有种逃过一劫的解脱。

回到赵府,来到自己居住的小屋,洗漱过后,令闻早早就上了床。白天的小憩只是暂时减缓疲惫,一整日情绪高低起伏再加来回车马奔波,她已困倦不已,很快便沉沉睡去。

可是,她睡得很不安稳。

梦中,她骑乘“乌兔”一路疾驰。呼啸而过的风,飘散在空中的蒲公英,弥漫山谷的野花香,潺潺溪流,水声淙淙,羊群在水边咀嚼青草,成群。似乎又回到她跟爱驹的最后一段旅程,场景相似,她仍年轻稚嫩,一如从前。

忽然,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头狼,白牙森森,目光凶狠,直奔羊群而去。羊群嗅到风险,四散逃奔。她喝止马儿,停要原地,一颗心“扑通”直跳。她不敢上前制止恶狼袭羊,于是屏声敛气。但又不忍看羊入狼口,只得默默祈祷,希望羊安全而退,狼空手而归。

然而,狼终究是狼,羊儿再快,总有力小身弱的落单。狼只要抓住一只就能饱餐一顿,当然要锁定最弱小最易得手的。一只体弱力微的小羊眼看就被追上,它的族群已经跑了老远,它已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狼穷追不舍,狼爪一伸,纵身一跃,转眼间,小羊已被扑倒在地。

“啊!”令闻发出一声惊呼,狼被吓了一跳,爪子一松,羊羔抓住机会,挣脱狼爪,朝树林深处逃亡。

狼恶狠狠的瞪着令闻,令闻脊背发凉。直觉告诉她,它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甚至会把自己当作羊羔撕咬成片拆骨入腹大快朵颐。此时,“乌兔”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