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夸赞带给他。”令闻的愉悦溢于言表，“我这个女儿这么争气，他应该欣慰才是。”

“你爹一定早就引以为荣，只是碍于严父的尊严面子，才不轻易在你面前流露。”伯鲁已是几个孩子的父亲，儿女但有小小成绩，他一定不吝惜夸赞，看到他们高兴，他也跟着乐起来。董大夫不同，他严谨自律，恐怕很少真情流露。

“就是，有我这么省心的女儿，爹应该引以为傲才对。”奉承话一上头，令闻已经把她的淘气事忘得一干二净，陶醉于‘乖女儿’的假想，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找到了，现在是要买回去吗？”伯鲁问道。

“宗主命我汇总籍册，补缺查遗。若是上古典籍，买回去是自然的，可是这是物件，而且——”令闻瞅了瞅掌柜并不在眼前，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店家肯定是识货的，肯定会狮子大开口，少不得被他扒层皮。再说了，相信宗主也不会赞成花费银子买一块石头。”

说完，令闻腹诽道：“那块顽石怎么会懂这块石头的金贵？指不定还认定我以赵府的名义购置玩好，假公济私。到时落人以柄，说不定还会连累爹爹。”

令闻对石头的喜爱一目了然，谈到价格又愁容满面，提到毋恤不同意，更是愁上加愁。伯鲁看看石头，又看看表情化多端的令闻，不禁好笑。

“怎么了？”令闻蹲坐在地，两手撑住两个腮帮，每当她一筹莫展时，便会如此。跟地板相近，视线低矮，世界变小，似乎烦恼由此萎缩，解决之道更易捕捉。

伯鲁也跟着蹲下身，学着捧脸，轻声说道：“这块石头我来买，不必告诉毋恤。至于价钱嘛——”伯鲁招手示意令闻把耳朵凑过来，伯鲁在她耳边如此如此说了一番话，令闻喜笑颜开，两人重新站起来。

令闻先是拿起石头，看了看又放下，转身就要走。

店主一看，赶紧过来招呼，“姑娘，不是喜欢石头吗？怎么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