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兔子,三人同时逐兔,看谁能射中。
几轮玩下来,任是秋风凉爽也逼出了汗水。秋冬易受寒,两位谋士都略通医理,不敢大意,生怕大伤初愈的宗主受到一点寒凉的侵扰。于是双双勒马停息,说是歇息过后再战。
赵毋恤正玩得起兴,无奈队友休战,只得下场。刚坐下,小厮马上围过来,又是擦汗又是端热水净手。想想还是不够,为防受凉,干脆把赵毋恤拉去换了身干净衣裳,这才放下心来。总而言之,仿佛照顾襁褓中的婴儿,精心细致,呵护备至。
已经打定主意听之任之的赵毋恤,任他们折腾。等到他终于坐在几案前,一盅用料奇特的汤吸引了他的视线。
切成块状的似乎是雪梨,红色的小颗粒应该是枸杞,至于白色的,他不认识。还有肉,什么部位也不知,似乎还有佐料。汤色偏黄褐色,跟他从前吃过的不太一样。
瞪了半天,赵毋恤迟迟不敢下嘴。
“这是小女子特意为宗主准备的。”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赵毋恤耳边响起。
循着嗓音看过去,一名亭亭玉立的女子立在赵毋恤的身侧。她笑意盈盈,嘴角飞扬,眉目如画,皮肤泛着光泽,风采灵动。一袭青衣,搭配白色夹袄,脚衬一双湖蓝绣花鞋,靓丽俏皮又不失端庄典雅。
赵毋恤正想开口问女子姓名出处,董褐的眉头已经锁如山峰,他沉下声语气不耐,“不好好呆在家,跑这里捣乱?”
“爹——”女子立马跑到董褐身旁,伏低身体,轻轻说道:“伯鲁哥答应让我来这玩儿的。”
父女俩正嘀咕,张孟谈含笑摇头,只有赵毋恤一脸困惑。
女儿缠功十足,董褐赶也赶不走,说也说不过,只得把女儿轻轻推开立在他身侧。他则站起身,对赵毋恤说道:“小女令闻,性格顽皮,不请自来,打扰宗主,还请宗主恕罪。”
赵毋恤笑了笑,点点头,眼里净是欣赏好奇,“何罪之有?今日到此图的就是畅游自在,惬意闲适,多一位贵客,求之不得。”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如圭如璋,令闻令望’,看来董大夫对令爱是寄予厚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