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着表妹,孩子还是跟他毫无关系,她们怎会放过孩子?”赵鞅仍是不解。
“这时候,就该老朽卖弄本事了。”说到这,姑布子卿无奈苦笑。这些装神弄鬼的旁门左道,从前是为了糊口不得不昧着良心欺骗人,想不到有一天竟用它挽救了一条性命。
“怎么说?”赵鞅十分好奇。
“老朽找到夫人,说孩子命硬,天生异相,求生意愿强烈。若是拂了他的意,怕是他到了阴间,小鬼束缚不住,跑到阳间作恶,家宅不宁。为了逼退夫人,老身还言之凿凿,恐怕对对某位少爷不利,甚至有性命之忧。”
“她们有那么好骗?”赵鞅仍是半信半疑。
“老朽又说,女子的情郎来找她,正好又入了赵府,可见千里情缘一线牵,此乃天意,不好违备。再者,将军既无意,女子也不可能凭借孩子得到青睐,料她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所以,最好顺从天意,让她跟表哥成亲。至于孩子呢,只能留下来,当作二人所生。但是,有个前提,要女子发誓,绝不可见将军。就算不小心遇到,也要绕道而走。”把埋藏心中多年的秘密说出,姑布子卿顿觉浑身轻松。
“一伙人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事,却无一人向我禀报,赵府真是人才济济,个个英杰。”赵鞅语含讽刺。
“将军千万别怪董管家,他这么做是为了维护将军。”姑布子卿急忙解释:“若是将军知晓此事,定会将九少爷的母亲扶为侧室。可她是异族女子,在中原无依无靠,若是有人有心向她发难,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将军政事繁杂,不可能时时护佑。最后,恐怕得了名分却失了里子,孩子难保。”
“怎会责怪董叔?”赵鞅感叹道:“府中大小事务牵扯甚众,人情世故复杂,某件事情的处置稍有偏颇,很可能会触发多个矛盾一齐爆发。董叔一人挑起赵家老小的责任,犹如走钢丝,时时小心,处处谨慎,心累如长途行军。而我”
每每想到董安于,赵鞅的心总是不由自主的抽痛。此刻提起,又多了几分内疚。直到自裁前一日,他才提起卸下重担。他把一生的精力都给了赵府,最后时刻仍不离不弃。
护佑阿奴只是他为他做的其中一件事,他不知道的不知还有多少。他替他挡过人生的最大一劫,舍弃性命也在所不惜。其余纠葛麻烦,一触即发的冲突,又有多少被他暗中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