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意味着不得不卷入后院的角逐,实际上她又毫无竞争力。
至于儿子,也不知他品性脾气资质如何,是否是可造之材,将来能否一用?看他的样子,应该根本没有机会认字识书吧?如果只能干些杂活粗活,认不认有何差别?
他应该有十五六岁了吧?与其承受兄弟们的嘲笑,不如让他继续做个快乐自在的放牛娃。最多,自己百年之后,留点钱给他,让他置办田产好好奉养母亲。
思虑良久,脑海翻腾,赵鞅心中的天平如同海浪中飘浮的小舟,左右摇摆。一边是相认,一边是假装不知此事,一切照旧。
反复纠缠,疲于应付,相认的意志终究仍是薄弱,败下阵来。毕竟,没有任何情分在其中,感情纠葛为零,实在很难下定决心。
已经坚定的要维持原状,又有丝丝内疚泛上心头,似乎不甘心就此被甩在一旁。左思右想,越想越混乱,干脆懒得想了。赵鞅用力推开门,迈步而出。
周舍一直立在门边,看到赵鞅,也不说话,只恭敬的弯腰点头。
“跟我出去走走。”赵鞅吩咐道。
主仆二人各骑一匹马,往郊外奔去。
一路上,秋风送爽,枫叶金黄,银杏张开笑脸。
来到一处供过往行人驻足歇息的客栈,两人翻身下马,找个座头,店家端上茶水。
秋干气燥,又累又渴的两人,连喝三杯茶,长吁一口气,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一年最美的时节,果真名不虚传。”对着被层次丰富、色彩缤纷的树木点缀得目不暇接的远山,周舍赞不绝口。
“你倒是有闲情。”赵鞅没好气的说道。心想,明知我叫上你不为鉴赏风景,而是出主意的,你却一派闲适。
“收获的季节,果实累累,丰硕喜人,为何不乐?”周舍反问道。不是不知道赵鞅想听什么,只是关涉家务事,虽然他是心腹,终究难断纹理,还不如装傻。
“年年皆如此,有何不同?”赵鞅仍是意兴阑珊。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看来你是闷在府上太久了,似出闸的野马,逢花见草就要感慨几句,小题大做。”赵鞅打趣周舍。
“将军可别小看马,它们通人性,识途知险,行军打仗少不了,日常外出更是不可或缺。”
“我怎么不知道?”赵鞅瞪一眼周舍。
“能把马伺候好可不容易,养马更不是随便谁都能胜任。”
周舍的话意有所指,赵鞅看向他,他却借故望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