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必定别寻他国。无论如何,定要泄愤才算。”
“依你看,他将求助哪一国?”
“当今之世,有能力与楚国决一雌雄者,无非我国、齐国、秦国、吴国。”赵鞅逐一点名,“我国不用说,已然放弃;齐国与楚国无怨无仇,没必要招惹麻烦;秦国是楚国的盟国,如今又是姻亲,又无摩擦矛盾,绝不可能助蔡伐楚;只有吴国,既有实力,又有动机。”
“嗯,说的不错。”董安于点点头,说道:“吴国蓄势已久,想来定不会辜负这个机会,对楚国发起攻势。”
“假若吴国赢得胜利,不知会对两国未来局势影响如何?或是依旧你争我夺?”赵鞅不禁发问。
“那要取决于吴国有多大的野心,楚国出多大的纰漏。”董安于不置可否。
“我总有隐隐的预感,两国已到必须决出胜负,你死我活的关头。这几十年来,双方交战无数,吴国越战越勇,屡有斩获。反观楚国,大小城邑丢失不少,这五六年来更是被吴国弄得筋疲力尽,颓势尽露。”说完,赵鞅直摇头。
“吴国三分军队,轮番出击,夷地(今安徽省亳州市涡阳县附近)、潜(今安徽省六安市霍山县东北)、六(今安徽省六安市北)三地,时常被侵扰。楚国已经疲于奔命,难顾首尾。长此以往,怕是终究会归属吴国。”董安于说道。
“没落的中原霸主只能做个观旁者,冷眼看吴楚角逐了。”赵鞅的语气难免失望。
“难不成还参与其中?是援楚还是助吴?”董安于调侃道:“真的手痒,不如请求率兵征战鲜虞。”
“建功立业的好事,怎会落到我的头上?”赵鞅自嘲道。
“士鞅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董安于笑着说道:“被中行寅的一番巧言令色蛊惑,依此劝服君主改变盟会议题。既然说了,就要做到。”
“盟会上,他与卫侯相谈甚欢,想必联合卫国伐鲜虞已经提上日程了。”赵鞅猜测道。“无论如何,他也算是言出必行了。既为中行寅圆了谎,又为自己谋取了功名,两全其美。”
“吴楚之战一触即发,我国却忙着对付北狄。”董安于摇头说道:“不知该庆幸免于大战,还是要为战线收缩,中原已不是我国重心而难过。”
“不管愿不愿意,我国已不是中原角逐的主角,楚国的实力也难当中原霸主重任。拭目以待,等着新的国家肩负这项使命吧。”董安于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