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无理取闹(2)(2 / 2)

乾坤已定 沈处默 1307 字 7个月前

身为国君,大难来临却不知。”

“‘礼’之根本在于明确尊卑等级,维护国家安定,相较而言,‘仪’只是细枝末枝。弃‘礼’从‘仪’,实乃舍本逐末。言其懂礼,不亦远乎?”

女叔宽话音一落,赵鞅马上点头,“前辈真乃知礼者。”

司马侯的这段论述,而今看来,仍具有现实意义。他指的“礼”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纲五常”这些封建社会统治者驯化子民的教条,在今天看来是反动保守的。但是,“仪”与“礼”互为表里的关系却不变。“仪”必须以“礼”为灵魂,否则便成为摇摇欲坠的空中楼阁。

好比今天到处充斥的礼仪培训,只强调体态、表情、着装、化妆、握手、鞠躬等等,显然是不够的。在学习仪式的同时,是不是应该有尊重人的意识、正面的“三观”、腹中有诗书的内在?

“令尊的预言,二十年后兑现了。”智跞竖起大拇指。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窥见缝隙,知墙必倒。”女叔宽说道:“周王室之乱,不也是先王在位时已有征兆?”

“的确如此。”智跞点点头,“当日天子欲废太子,虽遭大夫刘氏、单氏反对,便已埋下隐患。”

“天子废嫡立庶的想法一经暴露,双方都会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赵鞅冷笑一声道:“嫡者以为地位岌岌可危,要防患于未然,先下手为强。庶者以为有机可乘,定会纠结近侍左右,许以高官百禄,鼓动其卖命。”

“王子朝已被驱逐,却心有不甘,其实并非一厢情愿,应是当初先王许过承诺。”女叔宽分析道。

“是有这么个说法。”赵鞅认真想了想,说道:“这四个多月,在下跟周王室上下许多人接触交谈,听到的与从前听闻的相去甚远。”

“从前是说王子朝蛮横无礼,盯着王位不放,非抢兄长的大位不可。如今许多小吏仆从却说,先王已经立下遗诏,传位于王子朝,还将大夫宾孟任命为辅政大臣。”

“这么说,王子朝才是正主?我们辛苦数月,为的是哪般?”智跞“噌”一下站起来,大声说道。

“兄长——”赵鞅一把拉住智跞,硬把他塞回座位,“你我酒后叙谈,并不作数。王子朝是庶子,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景王要立庶子,并未征得两位权势显赫的大夫的同意。偷偷摸摸立下的遗命,如何得知是景王之意,或是他人假托王命?王子朝或有天子之命,可惜时运不济,天不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