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锦喝醉了,在毕业聚会上。
她在班里其实没什么朋友,但坐在那里,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从此以后也许就真的和陈束绑在一起了吧。
金锦清楚认识到自己没那么讨厌他了,可心里的烦闷始终散不去。
她在今天之前从没喝过酒,现在喝了许多杯也不见醉意。
原来自己酒量这么好呀。她晕晕乎乎地傻笑。
快十二点了,再不舍,彼此也都互相告别着离开。金锦拒绝了同学顺路载她一程的提议。
“我男朋友一直在等我呢。”
陈束蹲的太久,腿发麻,看到金锦出来连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她走过去。
人还没到跟前,就先作势倒下,陈束慌得跑过去,差点绊一跤。
金锦只是晃了晃,接着被稳稳当当搂在怀里。
“喝酒了?”一股浓烈的酒气充斥着周围,陈束担忧地拧起眉头。这么重的酒气,怕是晚上饭都没吃,光喝酒了。
金锦只觉得难受,在他怀里怎么拱都不舒服。
陈束怕弄疼了她,不敢用力压制她的活动,站在马路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乱蹭。他虚环住她,免得她一时没了力气摔在地上。
半夜的风还是有些燥热,陈束更是一身的汗。
他揉了揉笑酸的脸,低头哄着不安分的小女孩,“回家让你弄,好不好?”
也不知她听没听懂,人倒是安静下来了。陈束拦了辆出租车。
到家之前金锦都没怎么动,他将人一直按在怀里,面无表情盯着车内的后视镜。
司机偶尔往后瞟一眼也是心惊胆战。
到家后陈束抱着人进了卧室,捂了热毛巾给她擦脸。
床上的人开始哼哼唧唧,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陈束凑近想听清她说些什么,发现只是些破碎的音节后,又觉得可爱,看着她出神。
听起来她好像有些不太高兴。陈束放下毛巾,躺在金锦身边,熟练地把人揽过来。
头晕得厉害,金锦却没什么困意。她抬头眯着眼与他对视,又撒娇地蹬着腿磨他。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陈束,呼吸一声比一声粗重。
他何时敢想过这样的场景?原本他早就想好,哪怕她一辈子对自己恶声恶气,也不会去在乎。如今,他却得到太多曾以为是奢望的东西。
虽然此刻她并不清醒。
下一刻。
“金锦……金锦?”陈束呆愣住,下巴上残留的湿润提醒他刚刚发生的事。
醉酒的人并没搭理他,继续啃着想象中的炸鸡腿。
好饿啊。金锦满脑子好吃的。
在被咬上锁骨的那刻,陈束沉沉问了句“可以吗?”
问她倒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金锦觉得自己躺在云朵上,身下软和浮动,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偶飞来只鸟,毛茸茸的脑袋顶着她的脖子,胸口,还会不小心啄痛自己,让她忍不住轻喊一声“疼”。
却突然飘来乌云遮住了视线,一阵钝痛让金锦瞬间从空中坠落。落啊落,骤然又被一片云托起,就那么在淅淅沥沥的毛毛雨里晃荡,湿润又温暖。
时不时几道闪电,白光乍现在眼前,身体里紧绷着的一根弦忽地松了,金锦瘫软了身子又觉得弦被用力扯了几下。
再后来,连盛着她的云也翻过来倒过去的,叫她紧紧攀附,不敢松手。
最后,她彻底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
金锦竟不觉得害怕,任由自己飘零。
一定会有人在下面接住她。
第二天醒来,陈束端着早餐正巧进来,金锦朝他扔了枕头,他直挺挺站在那儿,任由早餐被砸到地上。
知道自己这次做的过分,陈束走过去想让她转过来,和她解释,刚伸手又缩了回去,拽了纸巾将手上的水擦干净。
金锦看到他被烫得红肿的手背。
陈束试探抱住她,一点点收紧。
金锦问他为什么不去上班,他说请假了。
两人无话。
陈束不知该怎么开口,才能让她不那么竖起刺。他准备回归到自己擅长的挨打。
金锦并没有自我想象中那么生气,更多是茫然。两个人迈出了这一步,下一步呢?
她做不到,至少目前是。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起过。
一个是不愿意再想,一个是不敢,尽管食髓知味,但明白贪得无厌。
逐渐稳定下来后,陈束去当学徒做了厨师。
金锦和同事下班去吃饭,正巧去的是陈束工作的酒屋。
同事提议,自己也觉得没必要躲着。她又没心虚什么。
在中途出去搬货的时候,陈束看到角落坐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