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亲,才促成这婚事。”纳兰清嘴皮子利索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这么说,你嫁过去是要做继室的?”云瓷皱着眉。
纳兰柔小脸发白,低声说:“虽是继室,但于家也没有嫌弃我的身份,是正大光明地迎娶我为妻的。”
这样就足够了。
“才不是这样呢!”纳兰清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赶紧说:“自从外头的人知道大伯父不是纳兰家的子嗣后,父亲在外就处处碰壁,没少被挤兑,就连摆铺子也要被人给找麻烦,父亲一直隐忍,从来不许我们去找大伯父,还有几次被人打了一顿,好几天都起不来,是京兆尹路过救了父亲,也是京兆尹促成了这门婚事。”
纳兰清委屈,她的嫡姐样貌好,只是生不逢时,居然做继室,她心里很不舒服。
只是拗不过父亲。
云瓷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等她派人去打听于家如何,再决定这门婚事成不成。
巧的是于家还真有人上门了。
来人不是旁人,就是于夫人。
“于夫人怎么来了?”纳兰清疑惑。
云瓷似是想到了什么,叮嘱二人别乱说话,让于夫人进来,她也好观察观察于夫人怎么样。
很快于夫人就被请进来了,她进门便皱了皱眉,瞥了眼纳兰柔,那犀利的眼神看得纳兰柔浑身不自在。
“夫人。”纳兰柔招待于夫人用茶。
于夫人嫌弃地摆摆手:“用茶就不必了,我今日是来提醒你的,虽然有人给你做媒,但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我本想着等来年给你们办婚事,但听说你父亲撑不住了,若就这么去了,肯定是要守孝三年的,于家可等不及了,所以,想问问你的意思。”
纳兰柔一愣。
看着闷葫芦似的纳兰柔,于夫人眼中的嫌弃更甚:“过几日就将婚事办了,如何?”
“那怎么行,婚事办的这么仓促,岂不是委屈了我姐姐?”纳兰清小声嘀咕。
若是往日,纳兰清肯定不会和于氏争执,生怕会让纳兰柔以后嫁过去日子不好过。
可今日么,纳兰清有底气,也正好可以刺激于氏,看看于氏的真面目。
“委屈?”于氏嗤笑:“要不是有人做媒,我是看都不会多看你姐姐一眼的,我没嫌弃你们出生低微就不错了!”
面对于氏的羞辱,纳兰柔一张小脸雪白,几次欲言又止又咽了回去,紧咬着唇不松。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遇到事情就会哭,我且警告你,日后嫁入了于家,可不许再哭啼啼的,瞧着就晦气!”
于氏很显然是没了耐心,将话递到之后也没心思继续待着了,转头就要走。
人走后,纳兰柔极力的控制情绪不许自己哭出来,可到底还是没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