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无误地传到了张太后耳中。
张夫人被羞辱地上吊,张二夫人也没能逃过一劫,张家的子孙后代不是染上怪病,就是被软禁起来。
最惨的还是张家小老爷,被马车给撞得粉身碎骨当场没了性命。
张太后闻讯后,身子骨就垮了,一日不如一日,没多久就躺在病榻上起不来,满脸都是绝望。
“皇上……扶哀家起来,哀家要给皇上写信。”张太后挣扎。
小宫女拗不过,只能将人扶了起来,拿来了笔墨纸递了上前,张太后提笔颤颤巍巍地写了一封书信,递给了小宫女“一定要想法子将书信交给皇上。”
小宫女点头。
书信刚出门就被劫走,摄政王打开看了眼,眉头拧得直打结,书信上全都是在斥责因太妃居心不良,还将慕皇后的死一并算在了因太妃头上,在张太后的描述下,因太妃就是个恶毒心肠的女人。
“这老妖妇!”摄政王没好气地怒骂几句,转手就将书信撕碎,转头对着小宫女吩咐“继续看着。”
“是。”
又熬了两日,张太后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份上了,脑海里还有一个念头支撑着她。
一定要等来邱丽帝的回信。
她就算是死,也要让因太妃陪葬!
可惜,这日没有等来邱丽帝赐死因太妃的旨意,反而是听说张家试图谋逆,和前朝叛党有勾结,证据确凿已经被拿下了。
“你说什么?”张太后瞪大眼不敢置信。
也正在此时,摄政王手里握着邱丽帝早就写好的圣旨来了,废黜了张太后的太后之位,念在抚育一场的份上,不赐死刑,将人贬成了太嫔。
“太嫔?”张太后嘴里呢喃着,疯狂大笑“不,不会的,皇上是哀家亲自养大成人的,他不会这么心狠手辣的,哀家不信,哀家可是太后!”
张太后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抢走了摄政王手上的圣旨,打开一看,的的确确就是邱丽帝的字迹!
“不,这不可能!”
邱丽帝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太嫔,这里是宁和宫,依照您的身份已经不适合住在这了,还请您移驾。”
话音落,张太后也就是如今的张太嫔身子猛地往后一靠,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屋檐上方。
摄政王蹙眉,直到小宫女颤颤巍巍地上前说“太……太嫔娘娘仙逝了。”
闻言,摄政王想起了邱丽帝的叮嘱,让人去请文武百官还有太医前来做个见证。
至少让所有人知道张太嫔不是被毒杀的。
很快张太嫔死了的消息就传开了。
因太妃正跪在了佛像前,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檀木珠子,一颗又一颗,不记得转动了多久,她忽然问“宫外可有什么书信送进来?”
老嬷嬷摇头,她有些不明白。
这件事因太妃已经问过第三遍了。
因太妃望着窗外的大雪纷飞,眼皮跳得厉害,这时看见了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跑来。
“太妃。”
许是院子里太滑了,他重重地跌倒在地。
“哎呦!”小太监吃痛。
因太妃更着急了,恨不得亲自上前扶着人起来,小太监麻溜地爬起身,顾不得满身的雪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上前。
接过书信她颤抖的拆开了,看完之后,她闭了闭眼。
“太妃?”紫烟小心翼翼的喊。
因太妃苦笑,然后将书信递了过去,紫烟接过看了眼,瞬间惊讶,原来是临安愿意退守不在进攻摩诃,换取迎接因太妃回临安。
而邱丽帝则是在前一日直接攻破了第六座城池,离摩诃的京城越来越近了。
“太妃,您想回去吗?”
因太妃点头“在邱丽,我是和亲的因太妃,是见不得光的,在临安我才是谢昌言,是谢家嫡长女!”
“这么多年过去了,回了临安,我担心会有人对您不利。”
将来必定会有很多流言蜚语,紫烟担心因太妃会接受不了,加上一路舟车劳顿,身子骨未必承受的了。
可触及了因太妃那双激动的眼神时,她就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谢家,总要有人去平反的。”
这一趟谢家她必须要回去,她要亲手将谢家的牌位一个个地捧回去,重新安置谢家祖坟。
至于那些想要诋毁谢家的人,她根本就不惧。
临安的动作很快,派了使臣浩浩荡荡地来迎接,这头摄政王也得了密信,一定要保护好因太妃。
“太妃,您若是不愿……”摄政王欲言又止,他看见因太妃连行李都收拾好了。
而且坐在窗户边上,时不时地抬起头看向窗外动静,他劝说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因太妃已经迫不及待了。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