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逼得一直往后退,她紧张地咽了咽嗓子。
“父亲对您敬重,你却连一个正眼都不给,母亲待您也是孝顺恭敬,可你呢,日日刁难母亲,给母亲气受,折腾得没几年人就死了。”云瓷冷笑,忽然大步往前一把掐住了纳兰老夫人的下颌,猛地一抬“至于怎么对待本宫的,还需要本宫一字字的提醒么?”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纳兰老夫人以为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有想到这事儿居然被纳兰云瓷给查出来了。
她慌了,气势一下子就收敛了。
“我……我没有。”
云瓷忽然压低声音,凑近纳兰老夫人耳边嘀咕“你以为本宫为何突然召见你们回来,本宫要让你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闻言,纳兰老夫人眸孔倏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云瓷,支支吾吾半天都辩驳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的纳兰老夫人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脸色涨红,眼底全都是惊恐和后怕,身子还哆嗦着。
她再也说不出纳兰家对大房如何如何了。
毕竟那可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纳兰老夫人知道对方肯定是掌握了证据,她是无法抵赖的。
最终也只能来一句“我不管你从哪听见的闲言碎语,但纳兰家养育你父亲三十几年,又养了你十几年,这是不争的事实!”
“没有你的自私!父亲会过得如此艰难,处处被人排挤,母亲会郁郁而终,本宫又岂会……”被人害死?
原主的死和纳兰家脱不开关系。
云瓷收紧手中的力道,目光下移落在了地面上,滴滴答答地顺着衣裙流淌的尿渍。
她嫌弃地松开手,往后退了退。
纳兰老夫人竟然被吓得失禁了。
“给本宫掌嘴!”云瓷命令道。
很快夏露上前,揪住了纳兰老夫人的衣领左右开弓,打得啪啪作响,很快纳兰老夫人的惨叫声不断。
方氏和方大夫人彼此面面相觑一眼,都被吓得瑟瑟发抖,连句话都不敢说。
等打够了二十个巴掌,夏露才松开手。
纳兰老夫人已经趴在地上,发鬓散乱,脸颊红肿,衣裳也是沾染污渍,像个乞丐似的。
“你可知错?”云瓷再问。
纳兰老夫人抬起头,神色怨毒的看向了云瓷,那模样显然就是不服气的样子。
见状,云瓷再次勾唇冷笑“继续打,打到她认错为止,打死不论!”
一听这话,纳兰老夫人终于慌了,她承认刚才有些失了分寸,不该当众骂人被云瓷抓了个正着。
眼前的这个孙女,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温婉娴静的人了,纳兰老夫人绝对相信云瓷是真的敢当众打死自己。
“云瓷,不……皇后娘娘,臣妇知错了,求娘娘恕罪。”纳兰老夫人在丢脸和保命之间,果断地选择了保命。
云瓷这才将目光落在了方氏身上,这一眼吓得方氏连连朝着她磕头“皇后娘娘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说着方氏不必夏露动手,自己开始左右开弓起来,一边还对着云瓷赔着笑脸。
“够了!”云瓷道。
方氏这才停下手。
云瓷轻叹了口气“本宫今日来是有些陈年旧事想弄清楚,倒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当年本宫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只要有人说出来,本宫保证饶她一命。”
闻言,方氏和纳兰老夫人彼此看了眼对方。
“若是实在审问不出什么,那本宫也不介意大开杀戒了,至于你们么……”云瓷指了指方氏和纳兰老夫人,嘴角勾起灿烂的笑容“今天只能活一个!”
话落,两人均是瞪大眼有些不可置信。
云瓷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站起身“一个时辰后本宫要听见消息。”
说完,她起身朝着原先的闺阁走了过去。
只留下方氏和纳兰老夫人在原地各怀心思,院子里静悄悄的,大门口还有各个出口全都被侍卫给拦住了。
就连方大夫人也被迫留下了。
“母……母亲?”方氏颤抖的手也想要去扶纳兰老夫人,却被纳兰老夫人一把给推开“刚才那个小贱……云瓷说的话,你怎么想?”
强忍着脸上的疼,纳兰老夫人改了口,不敢再随意辱骂了,心里却是恨极了云瓷。
方氏抿了抿唇,在生死面前她肯定不会将机会让出去,伺候了纳兰老夫人这么多年,只需要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纳兰老夫人在想些什么。
必定是在想着如何劝自己去顶罪。
“云瓷是个锱铢必较的,想要捏死咱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简单,但我和你不一样,不论怎么说,纳兰信还是我养大的,我要是没了,纳兰信是不会善待二房的。”
纳兰老夫人神色幽幽地盯着方氏“你放心,只要云瓷心里那口气儿消了,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