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而你,不过是个小小妃嫔也敢阻挠本宫,谁给你的胆子?”
许是没有想到云瓷会突然发怒,慕贤妃还挨了一巴掌,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连大皇子都照顾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云瓷瞥了眼不远处赶来的勤王,声音放大“好端端的皇子落在你手中,却大病了好几日,你还有脸来这教本宫做事?”
被人当众数落,慕贤妃的小脸上有些难看。
“开门!”云瓷沉声道。
小太监见状哪敢阻挠,只能推开门,不一会儿全德公公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对着云瓷行礼“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云瓷摆摆手抬脚进去。
慕贤妃也不顾脸上的疼,抬脚跟上,云瓷却朝着全德公公使了个眼色“本宫想单独去看看皇上。”
全德公公会意,抬手拦住了慕贤妃的路“贤妃娘娘稍安勿躁。”
慕贤妃见状深吸口气,只好重新退了出来。
殿内有股浓浓刺鼻的药味,云瓷坐在榻上,对上了一双温和眼神,傅玺正靠在榻上看着她,伸出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云瓷的小手指“莫要生气。”
云瓷摇摇头“同一群豺狼虎豹生气做什么,不值当。”
见她说得一脸认真模样,嘴上说着不生气,可腮帮子却是胀鼓鼓的,煞是可爱。
傅玺脸上扬起了笑意,摆摆手让四周人都退到一旁,随后他拉起了云瓷的手来到了贵妃榻旁。
榻比凤栖宫的还要大一圈,连扶手都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上面的茶几上还摆放着未下完的一局棋,黑白棋子为分胜负。
在云瓷的注视下,傅玺忽然扭动了其中一个花纹。
哐当一声。
贵妃榻一侧居然露出了机关。
“这是历代皇帝都知晓的密道,可通往宫外,里面我放了很多银票和吃粮,若是有一日遇到危险,不可逞强,从这里离开会有人接应你去安全的地方。”
往日没有牵挂,凭着一条命和那些人斗智斗勇,他甚至连死都不怕了,只要临死前将临安的江山社稷安顿好,无愧于先帝嘱托,他就已经死而无憾了。
可现在么
他有了软肋,有些事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鲁莽不计后果了,更不能再软弱下去。
该图谋的,一样都不能少。
“你怕咱们会输?”云瓷侧过头看他“战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说这么晦气的话呢。”
傅玺摇头“不将你安置妥当,我心里总没底。”
这时全德公公传来尖锐的嗓音“公主,您怎么来了?”
云瓷蹙眉。
嘎吱门被推开了。
庆祥公主急匆匆地赶来,她进门便看见了云瓷站在床边儿上,指尖搭在了傅玺的手腕上探索什么。
而傅玺脸色苍白如纸,闭着眼躺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放低了脚步生怕打搅了云瓷。
“皇上!”慕贤妃突然闯入,云瓷见状只好收了手,站起身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庆祥公主也没问,只是看向慕贤妃的眼神有几分凌厉。
“义母,咱们借一步说话。”云瓷道。
庆祥公主点头,和云瓷一块出去了,并未走远,而是在议政殿外的花园长廊下坐着,四周空旷无人。
“皇上怎么样?”她问。
云瓷抿了抿唇长叹口气“从皇上的脉象上看,情况不容乐观。”
“这话怎么说?”
“皇上像是被人下了毒,一直昏睡不醒,身子会一点点被拖垮。”云瓷紧张地四下张望,伸出两个根手指“最多不过两个月,皇上定会毒发。”
庆祥公主倒抽口凉气“这么快?”
可两个月……
她也等不起了,允哥儿最多还能撑一个多月,庆祥公主眸光闪烁杀气,但很快就收敛起来了,她拉住了云瓷的手“你可有法子救皇上?”
“义母,皇上体内的毒很复杂,也是我未曾见过的,所以我也不敢保证会如何。”
“你尽力了就好。”庆祥公主安抚几句,心里却已经有了其他打算,只等着过两日安排妥当后,再和云瓷商议。
这时夏露走了过来,欲言又止地看向了云瓷,云瓷舒展眉头“义母不是外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回娘娘话,刚才您从大殿离开后,贤妃娘娘立即请了太医进去。”夏露愤愤不平“还说皇上醒来一次,叮嘱任何人不能随意踏入大殿探望,让勤王帮着代理朝政。”
云瓷脸色微变。
“混账东西!”庆祥公主冷嗤一声“不过是从贵人爬上来的玩意儿,还真拿自己当成宫里的主子了。”
她压根就没有拿慕贤妃当回事,只在皇上和太后之间周旋,现在却冒出来一个跳梁小丑膈应人,还要试图成为障碍物,庆祥公主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