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周太后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委屈求全,想将庆祥公主拉在自己这边。
等解决眼下困境之后,日后再做其他打算。
庆祥公主见周太后支支吾吾的打圆场,心里更加相信了云瓷的说辞,周太后和苑氏之间有猫腻。
而且苑氏极有可能就藏在周太后身边。
否则依照周太后的脾气,早就一口答应了,不过是个妾罢了,周太后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手里不知沾染了多少血呢。
这会儿来装慈悲了。
“实不相瞒,哀家答应过苑氏会好好照顾陆氏,她现在无依无靠,将来也没有子嗣,年纪再大一大,根本不会对蕴朱有任何威胁,你若是不解气,可以打她一顿,上一辈的事就别计较了,就当做给允哥儿积攒功德了。”
周太后不搬出允哥儿还好,庆祥公主态度坚决“臣妹也不难为皇嫂,只要皇嫂睁只眼闭只眼,臣妹自行解决陆氏就行了,总之,蕴朱绝不可能和陆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周太后脸色一垮。
庆祥公主佯装没察觉周太后的脸色,笑意吟吟地说“皇嫂,蕴朱可是您的侄女,那陆氏不过是一个贱妾罢了,可有可无的玩意儿,随人打发,您说呢?”
这话周太后并未接茬,一旁的王女官赶紧端着盏药上前“太后,您的药该凉了。”
周太后也借着这个梯子下了台阶,手捧着药嘴里嚷嚷着脑仁儿疼,王女官道“您一夜未眠,身子撑不住的。”
主仆两个一唱一和,庆祥公主也不多催促,反而关心起对方来“皇嫂,您歇一歇吧,晚些时候臣妹再来探望你。”
送走了庆祥公主,周太后抬手就将手中的药砸了个粉碎,心口气的不停起伏。
“一个个都要逼死哀家不成?”
这时苑氏走了过来跪在了周太后膝下,泪眼婆娑“太后,臣妇在这个世上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求太后垂怜。”
刚才庆祥公主的话,她在屏风后都听见了,指尖都嵌入了掌心才没冲出来找对方问个清楚。
凭什么这么作践她女儿?
周太后揉了揉眉心,脑仁儿都快要烦得爆炸了,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哄着苑氏“你放心,哀家不会不管陆氏的。”
“太后,燕姐儿在赵王府有危险,能不能想法子将燕姐儿送走?”苑氏也想明白了,现在皇上,皇后,就连庆祥公主都在和周太后谈判。
而她也有谈判的资本。
经过这几日发生的事,让苑氏清楚地知道了周太后是个不靠谱的,一旦她没了利用价值,绝对会被放弃。
她的资本就是解药,皇上和允哥儿的解药,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周太后绝对找不出第二份解药,更没办法拉拢庆祥公主也没办法和皇上做交易。
所以现在苑氏只能拼命地为自己和陆燕谋划。
“怎么,连你也要威胁哀家?”周太后弯腰抬起手掐住了苑氏的下颌“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苑氏强行挤出微笑“太后,臣妇现在已经无依无靠,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倒是您别忘了,赵王现在的处境。”
“你!”周太后气急,猛地松开了手,忽然说“哀家用苑氏全族的性命和你换允哥儿的解药,如何?”
苑氏蹙眉。
“只要你将解药制作出来,哀家就放了陆氏,保证苑氏一族的性命无忧。”
周太后说得信誓旦旦,可苑氏毕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质疑地看向了周太后。
周太后嘴角勾起一抹笑,颇有几分疯癫的样子,凑近苑氏身边说“你可知京城里为何人人都在传纳兰老夫人偏心,对纳兰信这个嫡长子不闻不问,甚至还有些苛待?”
苑氏眼皮跳了跳。
“纳兰信压根就不是纳兰老夫人的亲生儿子,纳兰老夫人是为保地位假孕争宠,提前备好了的男丁在半路上被接生婆不小心给捂死了,便派人抢了你母亲刚刚生下的儿子,也就是纳兰信本人,随后又在半路上找了个女婴冒充是苑氏嫡长女。”
苑氏脸色发白“这不可能!”
周太后冷哼“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压根就不是苑家的子嗣,纳兰信才是。”
“那……那我是谁的孩子?”苑氏着急地问。
周太后笑了笑“将解药调制出来,哀家自然会告知你的真实身份,你的身份可不简单,远比苑氏嫡长女尊贵多了。”
生怕苑氏不信,周太后又说“纳兰家当初和苑家是邻居,苑老夫人和纳兰老夫人住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只要有心办事儿,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你可以回去打听打听,当初苑老夫人生产完之后,苑家是不是起了一场大火,烧死了很多很多人,苑家嫌晦气,才搬走了。”
那场大火,苑氏也听说过。
据说是一个小妾因为嫉妒才放的。
苑氏抬起头看向了周太后,满脸不信,周太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