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吓唬我!”展老夫人心虚不已,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的灵堂,心中怒火腾起:“要不是蕴朱害死了凌儿,把事给做绝了,我又怎么会不给她面子,闹到今日这个地步。”
方氏气的浑身颤抖。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明明是自己逼的旁人没了活路,算计旁人,还要倒打一耙。
“母亲当初要是拦着点儿大哥,大哥也不会入宫,被皇上扣押了,我也不至于在这守灵!”
方氏觉得很憋屈。
展老夫人冷着脸:“方氏,你这么说是要逼死我吗?”
“方氏,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母亲说话?”展缊不高兴了,冲着方氏呵斥;“母亲刚刚受罚,你不仅不关心,反而处处挑刺,你究竟有没有将母亲放在眼里?”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展缊还是不顾一切的帮着展老夫人说话,丝毫不顾现实。
她失望至极。
“母亲,儿媳只是一时气糊涂了,并非有意,还请母亲见谅。”方氏咬着牙认错。
这已经是她今日第二次认错了。
展家,她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只盼着蕴朱县主能早点好起来,可千万不要死了。
展老夫人这才哼了哼,又问:“谁让你将春木老子娘交给京兆尹的,这三人就该杀了。”
方氏故作不知:“当时情况紧急,我并不知发生什么,何况春木老子娘也没犯错,我哪能随意把人给杀了?”
“你!”展老夫人语噎。
当初密谋陷害蕴朱县主时,的确是瞒着方氏的,所以方氏没对春木老子娘下手也是情有可原。
展老夫人烦躁的摆摆手,命令道:“你去给我上药!”
方氏拗不过点点头。
“母亲养我一场不易,大哥又没了,母亲说话难免有些急躁,你别往心里去,更不许顶撞母亲了。”展缊将方氏拉到了一边,冷声叮嘱。
一说这话,方氏也来了脾气,仰着头问:“那蕴朱县主闯下来的烂摊子怎么办,母亲就不该纠缠县主。”
“好了,这事儿不用你操心。”
展缊脾气暴躁,容不得旁人说展老夫人半个字不好,烦躁的摆摆手:“这事儿要是闹大了,蕴朱也活不成,为了自个儿的名声,她必须吃哑巴亏。”
方氏见他一脸执着,根本听不进去的模样,干脆就懒得再劝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默默跟上了展老夫人身后。
天色即将泛白
一道黑色身影降落在展家,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展缊身后,待展缊回了屋,袁将军蒙着脸出现在屋内。
“谁?”展缊一脸警惕。
袁将军手握佩剑,哗啦一声剑出鞘,抵在了展缊的脖子上,冰凉的剑抵在脖子上,吓得展缊脸色大变:“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展家,你我之间并无恩仇。”
看着展缊一副吓破胆的模样,袁将军嗤笑一声。
“这位大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蕴朱县主的事并非我设计的……”展缊还以为是蕴朱县主派人来杀他,正要辩解,袁将军已经没有耐心的开口:“我是邱丽将军。”
邱丽二字入耳,展缊瞬间僵住了。
“我要你想法子入宫给皇上传话,就说邱丽愿意谈判,只要皇上能高抬贵手。”
“大人,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芝麻粒小官,根本入不了宫,更没有机会见着皇上。”
袁将军闻言,手中的剑往前递了递,展缊立马觉得脖子上传来了丝丝凉意,隐约还有些刺疼。
“你进不了宫,府上总有人能入宫的,展二爷,这事儿要是办成了,邱丽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袁将军忽然收回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矮了一截的展缊:“两日后我会再来的。”
说完,一跃而起,腾空消失在眼前。
展缊则是身子一软,噗通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过了许久才缓过劲儿,一只手撑着地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展老夫人的院子跑去。
刚眯着的展老夫人忽然被惊醒,正要破口大骂,却见展缊脸色苍白的走进来,下意识眼皮跳了跳。
“又出什么事儿了?”
展缊摆摆手,让屋子里的人全都退下。
方氏也要走但却被展缊给拦住了,他道:“你也不是外人,就留下吧。”
方氏掀了掀眼皮,掩饰了眼底的嘲讽冷笑,这会儿拿她当亲人了,早干嘛去了?
她对母子俩的计谋是一点儿也不愿意听。
被强硬留下后,方氏呆呆地坐在一旁。
“出什么事儿了?”展老夫人继续追问,眼尖地发现了展缊的脖子上渗着血迹,惊讶道:“你的脖子……”
“刚才被邱丽的人给挟持了。”
“什么?”展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