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木说的理直气壮,满脸憧憬。
这让在场的人有些动摇。
“深闺宅院的事儿谁也说不清,县主不受宠是事实,说不定……”那人欲言又止,几乎就已经认定蕴朱县主和春木纠缠不清。
嬷嬷气的脸色发白。
“蕴朱,我是真心爱慕你的,我一定会寒窗苦读,将来有一日会用八抬大轿迎你进门。”
春木继续大放厥词。
这时一辆马车停靠在路边儿,撩起帘子,可不就是展老夫人么,她满脸气愤。
“好啊,原来你们两个早就勾搭上了,难怪……难怪凌儿宁可碰个丫鬟也不愿意碰你一下。”
展老夫人站在马车上怒骂:“展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人都死了,还要背负污名,我的儿!”
隔着一扇门,蕴朱县主听着展老夫人在辱骂自己,她捏紧了拳头。
推开门
蕴朱县主站在了后门口。
春木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就想伸手去抓蕴朱县主的衣裙,却被丫鬟眼疾手快的挥开。
“大胆!”丫鬟怒喝:“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此污蔑县主?”
春木一愣,眼神中明显有些心虚,侧过头悄悄看了一眼展老夫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可倒好了,人家都找上门了,事儿瞒不住,居然抵死不认,白白辜负了人家一片苦心。”展老夫人冷笑:“蕴朱,我早就说过你不是个老实本分的,凌儿尸骨未寒,你这就按捺不住了?”
展老夫人越想越生气,手指着蕴朱县主声嘶力竭的怒骂:“小贱人,你对得起凌儿么?”
蕴朱县主脸色一沉。
“诸位快来瞧瞧,这就是皇家县主的教养,三更半夜的会情夫被抓了个正着,可怜我的儿子白白枉死了。”
在展老夫人的卖力宣传之下,蕴朱县主很快就落下了下风。
“当初我就觉得很奇怪,夫妻成婚好几年了,县主居然还是个女儿身,太不像话了,原来是早就有情夫了。”
有人故意在群人里带偏节奏,不停的给蕴朱县主泼脏水。
眼看着蕴朱县主被人指责辱骂,展老夫人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她指尖颤抖的指着对方。
“好歹我们也是婆媳一场,凌儿不在了,我也不会和你为难,只要你去凌儿灵堂上磕头认错,今日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展老夫人想的却是,只要蕴朱县主去了展家,她就有法子让其永远也出不来。
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蕴朱县主身上。
“说够了?”蕴朱县主问。
展老夫人嗤笑:“在人前伪装乖巧懂事,眼下被我给揭穿了身份,这就恼羞成怒了?”
蕴朱县主深吸口气,仰着头看向了展老夫人,眸光泛着凌厉的冷光。
不知为何,这眼神竟看的展老夫人头皮一阵发麻。
“何人在此喧哗?”
一声厉吼打破了寂静,众人让开一条路,是京兆尹带着衙兵在大街上巡逻,正巧路过这一块。
蕴朱县主身边的丫鬟嘴皮子极利索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怒指着春木:“就是他在污蔑县主闺名,还请大人做主。”
“大人,明明就是蕴朱县主恬不知耻的勾引人,早就背叛了展家,还请大人给展家,给我死去的儿子一个公道!”
展老夫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嘴里喊着儿子委屈,家门不幸等字眼。
京兆尹环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春木身上:“是你三更半夜来找县主?”
春木从生下来就一直待在了展家,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腿肚子哆嗦的厉害。
“你不要害怕,有什么话就直接和大人说,大人一定会给你撑腰做主的。”展老夫人对着春木使眼色。
春木这才稳了稳心神,冲京兆尹点了点头:“回大人,是奴才。”
一句奴才,让京兆尹眉头锦州,眼前的小厮虽有几分清秀,但这一身胆怯,确实是搬不上台面。
他实在难以相信蕴朱县主会看上这个小厮。
“大人,春木老实本分,又是一根筋,定是被蕴朱县主给欺骗了,所以才会……”
展老夫人话没说完就被京兆尹一记眼神给吓得闭嘴。
“本官在审案,旁人休要插嘴!”
展老夫人被呵斥后,脸色涨红,喃喃唇到底是没敢说出声。
京兆尹继续问话,对着春木问:“本官问你,是什么人让你来这打搅县主的,你可知你们身份悬殊,你在这大喊大叫,就是坏了县主的名声。”
春木赶紧解释:“回大人话,是奴才和县主有过约定,等奴才恢复自由之身后,就来找县主复合,虽然奴才现在配不上县主,可大人莫要欺少年穷,早晚有一日,奴才会让县主变成人人羡慕的对象。”
这话听的京兆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