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泪,根本没有任何同情心。
她嘴角勾起弧度:“老夫人求错人了,我也无能为力,毕竟昨儿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是他宁可进宫也不愿意求我,真入了宫,我又有什么法子?”
“你可是他妻子!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凌儿被皇上处死,对你有有什么好处?”
展老夫人有些不可置信:“你赌气也该有个度。”
蕴朱县主指了指身后的伤:“展凌动手时可想过有个度,老夫人可曾心疼过我一回,如今却要我大度?”
后背上被厚厚地敷上一层药,即便如此,也能看见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疤,甚至有些地方还流着血。
展老夫人瞧了眼便觉得理亏,朝着方氏递了个眼色,方氏佯装没看见,低着头当哑巴,气得展老夫人骂了句废物。
“这么说,你是执意如此了?”展老夫人深吸口气问。
蕴朱县主的回应是闭上眼沉默。
气的展老夫人指尖颤抖:“好,好,都这么心狠是吧,我告诉你,要是凌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谁也别想好!”
这话一听让方氏心中警铃大作,赶紧站出来解释:“母亲,您可别犯糊涂啊,还有哥儿在宫里呢,夫君也是极孝顺的。”
展老夫人闻言气的掐了一把方氏:“糊涂东西!”
她只是想吓一吓蕴朱县主,又不是真的想毁了展家,偏方氏这个蠢货没听出弦外之音。
“来人!”展老夫人是铁了心要治一治蕴朱县主,指着她的后背:“将这些药全都给我擦拭干净,什么时候妥协了去求皇上皇后,什么时候再上药!”
“老夫人!”丫鬟慌了,冲着展老夫人磕头:“县主的身子才堪堪好些,经不起折腾了,老夫人您就饶了县主吧。”
展老夫人还以为蕴朱县主害怕了,居高临下的说:“趁着现在还有机会,你赶紧穿好衣裳入宫一趟,否则就真的晚了。”
同时展老夫人在心里也骂了一句贱蹄子,端着台阶给你不下,非要辱骂一顿才好。
蕴朱县主咬着牙撑着身子,仰着头和展老夫人四目相对,凌厉冰冷的眼神瞧得展老夫人心里发慌,竟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你这是做什么?”
“老夫人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但怪我没有提醒你,昨日凤栖宫的人来,可是严惩不少人,今日若再来,诸位又是什么下场?”
被这么一吓唬,原本想要上前的丫鬟立马就停住了,眼露惊恐。
“你在威胁我?”展老夫人气不过,指尖怒指着蕴朱县主:“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你还不到二十,真的要以命抵命?”
蕴朱县主冷笑,掀开被子慢慢的下地,强忍着剧痛站起身,伸出了指尖戳在了展老夫人的胸膛:“平日里也不是这么啰嗦的人,今日何不痛痛快快动手?”
她连最疼的时候都抗住了,难道还害怕死?
“你!”展老夫人气的心口起伏,恨不得揪住蕴朱县主的衣领子,将人狠狠打一顿,可她终究是不敢。
最终软了语气:“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入宫救人?”
蕴朱县主心中有满腔愤恨,这两年对展老夫人恭恭敬敬,又孝顺,连大声说话都不曾。
可到头来,一家子人要谋害她性命,抬举一个妾侍给她难堪。
这口气若不咽下去,她实在是难受!
蕴朱县主走到了桌子旁,拿起了一只茶碗朝着地上狠狠的摔碎了,随手指了一个地方:“在碎渣上跪两个时辰,我就入宫。”
“你疯了?”展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碎渣,尖锐透着寒光,这么跪下去,膝盖不就废了?
可看着蕴朱县主一副很认真的模样时,展老夫人心里又没底了,颤抖着声问:“非跪不可?”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蕴朱县主一脸坚决。
一旁的方氏看了眼二人,她心里盘算着展老夫人肯定不会跪的,她那么爱惜自己的身子,又种种瞧不上蕴朱县主。
可下一秒,一声闷哼。
展老夫人弯着腰跪在了蕴朱县主指的地方,脸色瞬间煞白,方氏捂着嘴差点惊呼出声。
竟真的跪了!
“你可要说话算话,否则,我饶不了你!”展老夫人咬牙切齿的说,下半身钻心的疼差点儿就要了她的命。
但为了凌儿,她可以咬着牙忍耐。
蕴朱县主也十分意外,她点点头:“只要老夫人跪上两个时辰,我自会入宫去求情。”
但放不放人,就不是她说的了算的。
屋子的奴仆个个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也被波及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两个时辰后,展老夫人已经疼得差点儿晕过去,两条膝盖都被尖锐的碎片扎入,而且已经没入膝盖缝儿里了,两条腿都是血迹斑斑。
她被丫鬟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