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但没再动一下。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
顾朝颜笑就笑,笑起来脑袋在他腿上撞来撞去,是想要他命么!
裴冽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坚强无比意志跟自制力,可身上如同烈火焚烧的麻痒感也确实让他承受了巨大的身体跟心理煎熬。
但凡换个人,他能把那人脑袋拧下来。
偏偏是顾朝颜。
偏偏就是你啊顾朝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忽然转身咯咯咯去了。
裴冽终得解脱,起身时双腿麻木,整个人跌坐到地上,屁股摔的甚疼。
待他起身,见床榻上顾朝颜睡的安稳方才松口气。
天冷,他走近替顾朝颜盖好被子时又听到那阵银铃般的笑声,皱了皱眉。
实在反常!
于是他眼睛落到了顾朝颜旁边的人偶身上。
被梦魇住了?
想到这种可能,裴冽毫不犹豫拿走了人偶……
将近黎明 ,离开沁园的裴冽并没有离开将军府,他辗转找到书房,确认萧瑾就住在里面后吹了一团白烟进去,又将自己带来的黑石脂沿着屋檐淋洒,临走时扔了一个冒着火星的火折子。
破晓时分,将军府开了锅。
有下人发现书房着火,立时大喊。
一众下人拎着水桶跑去救火,哪知那火竟然随水走,在水上燃烧。
本来只烧起一角的书房顿时火高三尺,浓烟冲天。
“糟糕!将军还在里头!”
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下人们这下慌了,越发卖力朝火上浇水,这么一浇差点儿没把他们家将军烧死在里头。
萧瑾被烟呛醒的时候火势正烈,亏得他武功不弱,三两下跳出来,整个人被浓烟熏的乌漆嘛黑,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将军你没事吧?”管家周延福慌慌张张跑过来,焦急问道。
咳咳咳—
萧瑾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朝拎着水桶的下人们高喝,“别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