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珞莹安排好一切,便将太子请了出去。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珞莹拎着食盒从外面走进内殿,“娘娘,奴婢见您晚膳吃的少,给您准备了参粥。”
秦容坐在桌边,凤眼看向置于桌上的紫檀吐水金鱼宫灯。
灯内烛光映衬到她瞳孔里,微微闪动,“珞莹,你说本宫这个皇后是不是当的失败?”
“娘娘怎会这么说?”珞莹诚惶诚恐。
“自本宫入宫至今,四妃还剩下几个?”
珞莹将瓷盅端到秦容面前,“一个。”
“是呵。”
秦容看着盅里的参粥,依旧没什么胃口,“四妃之中,郁妃割腕死在长秋殿,留下九皇子年幼无人照料,本宫见他时常被别的皇子欺负便动了恻隐之心将他收在我延春宫里,也不知道这件事做的对不对。”
“没有皇后娘娘,九皇子活的艰难。”
秦容握住汤匙,在瓷盅里轻轻搅动几下,“可他终究失了做王爷的机会。”
“九皇子并不在乎这个。”
珞莹二十有九,算起来,也是看着裴冽长大的,“奴婢相信九皇子在心里是感激皇后娘娘的。”
“再说柔妃。”
秦容舀起粥,想到此处又将汤匙搁回盅里,长声哀叹,“柔妃体弱,生十一皇子的时候就落下病根,那几年本宫有让御医特别关照,可还是没能留下她。”
“这不是您的错。”珞莹轻声安慰。
“太子不知,你还不知?”
秦容抬头看向宫灯,“
那时她与赵敬堂的事在宫里已有暗传的苗头,若非本宫强行压下去,她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