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所见,苍河一脸严肃从里面走出来,身边跟着陶若南。
陶若南旁边是季宛如。
另一侧,曹嬷嬷端着托盘跟在后面。
苍河叫曹嬷嬷将托盘搁到中间的方桌上,托盘上摆着两个瓷瓶,跟三十个白玉瓷盅。
一众人围到桌前,楚锦珏跃跃欲试,“苍院令,该怎么做我准备好了!”
苍河不语,拿起其中一个较大的瓷瓶,将里面他熬了一夜配制出来的药水倒在其中十个瓷盅里。
之后拿起另一个瓷瓶,取银针。
银针探入瓷瓶,沾血后取出, 再落向白玉瓷盅。
十个瓷盅,每一个都滴入血滴。
取血之后,苍河搁好瓷瓶,又从针包里拿起另一根银针。
针粗,是普通银针的十倍。
他将银针递给楚锦珏,神色肃然,“楚二公子只需刺破十根手指,每根手指取一滴血滴在瓷盅里即可。”
“为什么要刺破十根!一根不行?”另一侧,楚依依闻声脸色大变,那针看起来十分骇人。
苍河看了眼楚依依,“楚大姑娘嫌疼,可以不验。”
两人说话时,楚锦珏依着苍河的意思刺破指尖。
噗、噗、噗!
苍河还没来得及开口,楚锦珏已然将刺破的五根手指,挨个竖在第一个瓷盅下面,啪嗒五下,五滴血落入瓷盅。
苍河懵了,在楚锦珏换手下针瞬间拦住他,“楚二公子,你在干什么?”
“滴血啊!”
苍河,“本院令的意思是,十根手指对应十个瓷盅,十滴血分
别滴在十个瓷盅里,并不是一个瓷盅滴十滴血,可懂?”
楚锦珏恍然。
苍河随即换了瓷盅,楚锦珏依其意,在瓷盅里滴下自己的血。
众人眼里,十个瓷盅颜色由深紫变成浅紫,又从浅紫,变成深紫。
十滴血皆入瓷盅,楚锦珏搁下银针,迫不及待问道,“苍院令,我的血与父亲是否匹配?”
楚依依亦看过去,神情紧张。
倘若楚锦珏的血可以,她便不用验了。
苍河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楚锦珏变得激动,“是不是我滴的血不够?我重新滴一遍!”
楚锦珏猛攥起银针,说话间朝指腹狠刺。
陶若南见状,大步过去夺下来,“珏儿,你别胡闹!”
同样想要上前夺针的顾朝颜,暗暗退回原来的位置。
“娘,把针给我!”
苍河面色肃然,“楚二公子,不管你滴多少血都没用,颜色不对,你见过谁的血是紫色!”
楚锦珏红了眼眶,他昨晚吃了好些补气血的东西,“……那怎么办?”
桌边,萧瑾见楚依依迟迟不说话,于是上前,“柱国公不只有楚锦珏一个儿子,还有依依。”
楚依依心底微凉,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她别无选择。
看到楚依依拿起银针,站在对面的季宛如眼中流露出欣慰跟不舍,“依依……”
“夫君说的对,父亲有事,我作为父亲唯一的女儿责无旁贷!”楚依依就算被逼无奈验血,都没放过在这个节骨眼
儿上恶心陶若南。
陶若南只是蹙眉。
倒是旁边的楚锦珏没听出这句话的意思,感激不已,“长姐,还好有你!”
“萧夫人还是先验血,有没有资格责无旁贷,还很难说。”
苍河自来知道柱国公有两个女儿,只不过丢了一个,再加上楚依依是什么样的性子早在将军府时他领教过了。
不管冲裴冽还是顾朝颜,他都不能让楚依依太嚣张。
萧瑾亦催促,“夫人,开始吧。”
开弓没有回头箭,楚依依握着手里银针,几次想要扎下去都没狠下心。
银针太粗!
“萧夫人在干什么?”苍河皱眉。
萧瑾有些着急,“夫人若是怕疼,我来。”
要不是人多,楚依依都想怼一句,是不是你动手我就不疼?
“青然。”楚依依不信萧瑾,转过身。
青然接针,“大姑娘,忍着些。”
银针刺入指腹,鲜血沿着指尖滴下来,落入瓷盅。
十指连心,楚依依疼的直咬牙。
很快,十滴血尽数滴到瓷盅里,所有人目光皆落向瓷盅,有了苍河刚刚的解释,大抵是颜色趋近于鲜红便是匹配。
看着前五个瓷盅里的血渐渐变了颜色,楚依依脸色也跟着变得苍白如纸,身子都有些支撑不住的靠在青然身上。
怎么会是红色?
她昨晚明明吃了好多含羽涅的东西,按道理这血不纯。
眼见第六个瓷盅又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