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华家总部,因为之前的华芳之乱显得有些萧瑟的氛围终于短暂地消失了。
人丁稀少,家中残破似乎是华家此时脱不下的标签,每个人都知道华家必将落寞,毕竟华家被他们之中的内乱给弄得实在太过残败,每一个家族中人都在叹息,他们见过太多的兴衰,华家的结果在他们眼中已有定局。
不仅很多家族这么认为,就是很多华家人都这样认为,比如现在华家大院中,来来往往的华家人一个个从外地,从自家赶来,他们每个人都带着礼物,带着他们的谦卑。
“家主,这是我在河东省弄来的天外狗头金,虽然还不足一斤,可是也是十分难得的。”
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这人长得虽是英俊,可奈何岁月荏苒,他的脸上因为劳累已经布满了皱纹。
“难得二叔还计划侄子,侄子也不推辞,免得辜负了二伯的一片苦心。”华生坐在从前华元的太师椅上,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一笑,把狗头金收下。
这狗头金色泽浑然天成,自成一块,像是一个姜块,说是不足一斤,但是其价值恐怕要抵上普通黄金的十倍之多。
毕竟这狗头金总是天然生长出各种形状,让无数的富商大佬认为是极其吉祥的宝金,相互追扔下,越是质量足够的狗头金便越是值钱,而接近一斤的狗头金已经还有二十多年没被发掘出来了。
“二叔快请坐。”华生一伸手,将这中年男子引导向自己左手边的座椅上。
“河东的老二,华天峰他们家这次看来要归宗了。”
“是啊,人家华天峰毕竟是在外地最有影响力的华家分支,咱们华家经过这两次的动荡,华生家主已经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这一次邀请咱们所有分支回来续族谱,想来是准备吸纳一些可以用的人归宗到京城祠堂,回到京城为华生家主效力才是。”
一群从全国各地赶回来参加祭祖的华家分支在场外交头接耳,似乎对华丰一脉能够进入华家祠堂终有程序。
司无涯就坐在华生的右手边,他今天穿了一身练功服,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大有宗师风采,他腿上盘窝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他整个人无悲无喜,一手端着景德磁杯,一手拿起杯盖仔细品尝着杯中的清新龙井。
茶雾喷在司无涯的脸上,被司无涯吹散后,司无涯便会小抿一口杯口清茶。整个人悠然自得,看起来慵懒优雅,似乎司无涯这个人和此时终于有些喧闹的华家大厅显得不在一个世界。
司无涯的气质是绝佳,可是他这等神态,在很多毕恭毕敬从各地拜会华生的华家人眼中,就显得有些嚣张狂妄了。
“那人是谁!怎么会被安排在华生家主的身边,不是说英少已经离开华家了么?”
一个来自西北的华家人从不曾来过京城,对华英和华生兄弟的模样都不曾有一丝印象,此时看到司无涯大大咧咧的作态,以为司无涯是华英。
“嘘!可别乱说,英少看起来成熟稳重,哪里是华生家主旁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能够比得?你看他那卖相虽然非常不一般,可现代人只要不是无所事事,哪里会把自己打扮成像他那样一尘不染?”
此人这话一说,其他华家人纷纷应是,都觉得司无涯应该是龙家俺直流,此时被华生家主请来,只是走个过场。
而司无涯因为修炼而变得一尘不染的肌肤,此时却成了旁人眼中纨绔子弟的标志,说起来倒也是让人无奈。
不过越是这样认为,这一群华家流在外省的分支家族大佬却更加不敢再说三道四,能被华生请来走过场的纨绔子弟,怎么说恐怕都得是十大家族的未来家主才行,那可不应该是他们口中的谈资。
他们这群老家伙分分闭嘴,可有一个年轻人却不是那么乐意。
华汉庭今年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在河东已经是全省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之一了,华汉庭之所以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靠的可不是他的父亲华天峰,更多的是华汉庭本身就是一个聪慧通透之人,他特别善于观察形式与商机,而且华汉庭本人也是一个剑道高手,传闻他的师父是秦岭剑宗的某位德高望重的长老。
华汉庭此时听到周内众多其他地方的华家分支对司无涯的不满,心中也是气愤,在他看来华生能够搬倒华芳,华英二人,自然会是酒囊饭袋之辈,而司无涯却和华生并肩而作,而且举止轻慢,这倒让华汉庭非常不爽,只不过一时间他也想不到什么方法来教训司无涯。
正在华汉庭想法要教训司无涯时,却看到华天峰和华生说着什么,然后一指人群,指向华汉庭。
“汉庭,过来拜见家主。”
华天峰忽然说话,想来是抓住机会给自己优秀的儿子一个表现得机会,直接把华汉庭介绍给了华生。
此时华家本来在京支脉都已经是尾大难去,而且被其他家族势力渗透得非常厉害,华生自知自己驾驭不住这些作威作福的支脉大佬,干脆一声令下,说是让全国各地曾经从华家分家出去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