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红的脸,只当没看见。
合作板报没几天,格子言就从刘橙的话里话外品到了以前没察觉出的特别意味,当初,刘橙与路子阳恋爱,匡放说她别有用心,他当时没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刘橙可能是将路子阳当成了踏板,用来接触自己,甚至连报绘画班也是她的手段之一。
抛开对方的目标人物是自己以及利用的人是路子阳不谈,格子言挺欣赏刘橙的。
到自习课结束时,刘橙洗了手从书包里翻出几张打折券,欣喜地递给格子言,“新东城的玉晶府,8.8折呢,你要去吃吗?”
玉晶府在本地人心中地位挺高的,专门做东城本帮菜,平时用来做家宴或者会议谈事比较经常,当做日常就餐消费还是太贵了。
“不用了,我不太习惯在外面吃饭,你自己跟朋友一起去吃吧。”格子言婉言拒绝。
“好吧。”刘橙被拒绝了也没生气,她收好了打折券,“那我先走啦,你是不是要等匡放他们?”
“嗯。”格子言点点头,“路上注意安
全。”
刘橙笑着转身,一转身,眼圈就红了。
见她走了,匡放趴在自个儿教室阳台上轻嗤一声,抓起书包,准备下楼。
“匡放。”王一春站在教室外的走廊,看样子像是就是为了等匡放的,匡放一出来,就被他堵住了。
王一春拍拍他的肩,“来我办公室一趟。”
男生心不在焉地跟在王一春身后走,单肩挎着书包,轻飘飘的书包里一看就没装几本书,他身高超出不少同龄人一大截,却并不显得高耸,只令人觉得挺拔俊朗,偏生生得又不是眉星目朗,一做表情,就让人觉得他混账。
办公室里,还有不少老师在,王一春让他先坐,自己则去了饮水机处体贴地给匡放倒了杯水。
都坐下后,王一春双手搓了搓膝盖,压着嗓门问道:“为什么你性向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这影响多不好,连校长都找我谈话了,让我好好教育教育你。”
匡放猜到找他是谈这事儿了,眼皮都没抬一下,也没去动那杯水。
“我琢磨了几天,想找你谈谈,但又觉得没什么谈的,“王一春翘起二郎腿,点了点办公桌,“性取向也不是我一个班主任谈谈就能谈回去的,只是……闹这么大还是不像回事儿。”
“他们闹的,关我什么事?”匡放似笑非笑着说道,“还不是因为我长得帅,人红是非多。”
“啧啧,”王一春摇摇头,“得了,我不跟你贫,我找你也不是为了完成校长任务,我找你是想跟你说,你喜欢男生,那你是不是对格……”
“我没有。”
四周莫名地突然陷入寂静,走廊外学生的打闹声变得清晰可见。
王一春确实年轻,不如那些经验老成的老教师,但或许正因为是年轻,所以对于小男生的一举一动,他都大概能摸清楚来龙去脉。
跟匡放聊前边的,他都心不在焉,没当回事儿也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模样,可刚刚他还没说完人家的名字呢,就跟被摸了尾巴似的,跳脚了。
“匡放,你不要把我当傻子。”王一春笑了笑,“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耽误了人家的,或者你的学习,我一定请家长,让学校处分你。”
“你们现在这个阶段,经不起任何风浪,一旦行差踏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这是王一春说话头一回这么正经。
匡放懒得听了,“不用说了,我知道。”
男生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我要是真没拿他当回事,我能等到现在?”后,直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留下王一春一脸错愕。
这小子,怎么装都不装一下?
.
格子言在等匡放时,先等到了吴栋,吴栋捧着几道题过来问格子言,问完之后,他看了看四周,“夏娅那个班拖堂了?”
学校里的人都快走光了,哪来的拖堂。
“可能吧,”格子言看着教学楼数面窗户切割成一粒一粒的夕阳,停顿了会儿,还是说了实话,“她去约会了。”
“……哦。”吴栋没什么表情,他把习题册展开,“这道题你帮我再看看。”
格子言低下头,看了看,表情复杂,“你刚刚不是问过我这道题?”
“……这道呢?”
“你不是已经做出来了?”
正相对无言时,匡放出来了,吴栋松了口气,对着匡放说谎可比对着公主要容易,公主总是一本正经地戳穿他。
“怎么才下来?”吴栋问道。
匡放看了眼格子言,表情自然,“春儿让我收敛点,别朝同学散发魅力了。”
“……”
在校门口各买了杯热奶茶,边走边喝,匡放也问了遍夏娅,赵想成和路子阳不用问,他俩被留堂写作业是家常便饭。
“公主,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