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生就说,要不做纨绔要不就修玄,总能保一世平安的?”
胭脂的话让赵迅的脸更红:“娘,我……”
“迅郎,皇家皇家,也是家啊。你若真听了这样的话,娘的心,不晓得有多难过。”赵迅抬头看着胭脂:“娘,我晓得娘您疼我,不过……”
“没什么不过的,我知道,成了皇家,和原先不一样了。你哥哥也是我生的儿子,他怎会忌惮你呢?况且,”
胭脂说着微微一顿,接着笑了:“你这一生,有你父亲打下的江山,你兄长执掌江山,你只用做一个富贵闲人,有什么不好?”
“娘,我,我……”赵迅的脸红的都快滴下血来。胭脂瞧着儿子,眼神温柔:“以后,答应娘,有什么话一定要和娘说,不然的话,娘会很伤心的。”
赵迅点头,胭脂把儿子搂进怀里,赵迅的脸埋在胭脂肩膀上偷偷笑了。
柴太后已经递了杯茶过来:“说了这么会儿话,也喝杯茶,嫣儿啊,都快把茶给喝完了。”
赵嫣笑嘻嘻地吐下舌头:“那是因为祖母烹的茶,很好喝。”柴太后摸摸孙女的发吗,脸上全是宠溺的笑。
胭脂看着面前的家人,但愿年年似今日。
“当日我们年轻时候,绝没想到会有这么一日。”御花园内赏月台上,酒已三巡,赵镇又喝了一杯酒,就和身边的符三郎道。
“年轻时候,我贪玩,那时候……”符三郎提起往事,也不由轻叹一声。
那时,还有柴旭,他虽年纪小了许多,但因着身份,符赵等人对他是很恭敬的。那时,在符赵等人瞧来,柴旭是在未来需要被辅佐的天子,谁也不知道,此后会发生那么多的事。
“官家,表兄,太子很好,定不会像……”曹休见符三郎不说话,赵镇也沉默不语,说出这么一句却又觉得有些不好,忙住了口。
“我的儿子,我当然晓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捷郎,你可当得起你这些叔叔伯伯的称赞?”赵镇看向坐在左边的赵捷,笑着问道。
“父亲的意思,做儿子的很明白。不过,都说红花虽好,却也要绿叶扶持,做侄子的以后,还要靠各位叔叔伯伯们多扶持!”赵捷起身,双手端着一杯酒,对在座众人恭敬地道。
说完这话,赵捷就把杯中酒饮干。赵镇不由拊掌笑道:“很好,我的儿子,果然不让我失望!”
赵捷已经坐下,他唇边已经带了一点酒滴,更显得英气勃勃。
“殿下果真不负官家期望。”赵朴轻声说了一句。赵镇已经骄傲大笑:“我的儿子,我很明白,我很了解。”
赵捷唇边笑容,已经不再是少年人的腼腆。
符三郎也笑了:“好,很好!果真英雄出于少年,说起来,我们已经渐渐老了。”
“是啊,我现在觉得,最快活的时候,就是当初在麟州的时候了,现在,纵然黄袍加身,执掌天下,却没有那时的快活了!”赵镇的话听起来很随意,赵朴的眉已经微微一皱。
一直没说话的周德和狄勤对看一眼,狄勤已经笑道:“臣愿为官家去守麟州。”周德也站起身:“官家,臣在汴京城久了,臣也想去地方上做一任地方官,也好让……”
周德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也好让家里的女人,少说些我没见识的话!”
狄勤已经笑出声来:“原来在官家面前,你也晓得,自己怕家里的女人?”周德瞪狄勤一眼。
这是赵镇想听到的话,可此刻听到了这样的话,赵镇心中却没有多少欢喜,难道,做天子的,总要走到这一步吗?
“官家!”赵朴已经叫了赵镇一声,接着赵朴开口:“君臣相得,君臣彼此为彼此想,国之大幸!”
赵镇收起思绪,对赵朴点头:“相公此言,甚佳!”
符三郎和曹休已经明白赵镇的意思,符三郎也站起身:“我本该是待罪立功的,还请官家派我去边关,把那出尔反尔的辽人,打个落花流水。”
曹休也道:“符家表兄说的是啊,想起当年,如同一梦!”
赵镇伸手拍一下曹休的肩:“那时,你还总是跟在我身后。”曹休笑的很开心:“然后,还在茶楼上和人差点吵起来,说起这事,那就要夸一下表嫂了。”
提起胭脂,赵镇面上笑容有些温柔,其实,早在那个时候,妻子就进到自己心里,再没变过吧。
这样有勇气不惧怕的人,完全打破了赵镇对女子原先的想法。
“爹爹,娘当初做了什么?”赵捷有些好奇地问。
符三郎已经道:“这件事,我没亲眼看见,但我听人说了很多遍,来,我讲给你听!”谈笑喝酒,一个个直到月上中天,都已有些醉了。
赵镇下令开了宫门送他们回去,符三郎和曹休两人一起骑马回去。寂静的街道上,只有他们这一行人。
符三郎突然听到曹休的叹气声,符三郎看向曹休:“你担心什么呢?曹家是未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