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娘子,昔日我们也……”
赵三娘子看着詹姑爷,真是恨不得把他生剥了皮,此刻见他又打叠起温柔来,赵三娘子心里越发发怄,冷笑一声:“你今日已经别娶,休提昔日不昔日!”
“昔日我们也曾十分恩爱!”詹姑爷为的就是要这样,趁机倾诉深情。赵三娘子一口啐在詹姑爷脸上:“嫁了你,简直恨不得让我投黄河死了算了。一张英俊面皮之下,包着的是怎样的心?”
詹姑爷没料到赵三娘子和原来不一样了,恨的牙咬:“你,你此刻这样说,你那个女儿,说是你捡的,谁知道是不是……”
啪地一声,赵三娘子一巴掌打在詹姑爷面上,接着赵三娘子就冷笑:“七年夫妻,我从没在你面前摆过郡王府千金的架子,七年夫妻,我恭敬侍奉你,侍奉你的家人,你想要什么,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给你。谁知到得我们分离,竟换来这么一句!你忘了很多事,忘了我得身份,以为我真是那个任你搓扁揉圆的人,却忘了,我终究姓赵。今日,赵家,从来都是一等一的人家,岂是你这个侥幸中了进士的人配得上得?”
詹姑爷用手捂住脸,有些失措地看着面前的赵三娘子。
赵三娘子才不理詹姑爷,对下人道:“既然詹家的大门开了,那就给我进去,拆了詹家!”
“赵三娘子好大的威风,不过难道不晓得一句话,这天下人的眼,是瞒都瞒不住的?”詹姑爷后娶的妻子听到事情越发不好,要真让赵三娘子把自己家给拆了,一家子要住到哪里去?因此急忙走出,对赵三娘子道。
赵三娘子连眼角都不愿意稍她一下:“天下人的眼瞒不瞒得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关于我的流言,这汴京城的人,已经听了不少,既然如此,何不索性坐实了,免得他辛辛苦苦地编出这许多话来,却全是假的,多无趣!”
詹妻不想赵三娘子竟变的有些无赖,眉头紧皱:“这国有国法,你……”
“我说过,今日我把詹家给拆了,有什么,我担着,绝不像这男人一样,只会躲在背后!”赵三娘子对下人们道:“进去!”
下人们得了这一句话,立即冲进去,见东西就砸,见柱子就砍,见窗户就剁。一时詹家里面哭声大作,叮当声不绝于耳。
赵三娘子还不忘喊一句:“记得,只砸别拿东西,若拿了东西,就成抢东西的了。”下人中领头的道:“知道,定不会拿一点!”
詹妻神色变了,对赵三娘子道:“赵三娘子,看在……”
“晚了!”赵三娘子只说了这么两个字,詹妻用牙咬住下唇,面上神色犹疑!吴氏听到这里,刚想下车劝赵三娘子回去,就听到传来敲锣声,接着有人大声传道:“本府府尹到!”
吴氏把掀起的帘子放下,开封府尹在众人簇拥下已经来到。围观的人都行礼跪下,詹院君已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到开封府尹面前跪下:“还求您为我们做主!”
詹姑爷上前行礼,詹妻扶起自己婆婆,赵三娘子冷眼看着开封府尹。开封府尹来到詹家门前,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就对赵三娘子拱手:“三娘子,国有国法,您要有什么仇什么怨,还请到公堂上说,这样打砸不断,叫做臣子的怎么处?”
赵三娘子抬眼瞧了瞧府尹这才道:“这么一点小事,我还真不好劳烦您!”
“关系到女子名声的大事,我们并不会装作不知道!”开封府尹的话让詹姑爷额头的汗滴落。
赵三娘子含笑看着詹姑爷:“府尹都亲口说了,那我也就劳烦府尹,慢慢地查后面的人是谁,怎么会放出这样的流言!还我一个清白!”詹姑爷母子的脸色立即变了,詹妻的眉头皱的更紧,赵三娘子已经道:“都出来吧!”
“就算我们家不对,难道她让人这样来砸又是对的?”詹院君见赵三娘子要走,立即哭着对开封府尹说。
赵三娘子冷冷地看着詹院君:“既然要打官司要上公堂,那就请府尹好好地审,慢慢地判,看到底谁对谁错!”
“你家现在是天子,自然是仗势欺人!”詹院君又要大哭,詹姑爷急忙阻止自己的娘:“娘,您快别说了,不然……”
赵三娘子眼中又泛起一股冷意,瞧一眼詹姑爷就笑了:“此刻,你倒想起来,我家现在是天子了,我当日怎会把一颗真心,全都给了这样趋炎附势的人?”
吴氏从车上下来,听到赵三娘子这话,心中不由有难过之情。
詹姑爷说不出话来,赵三娘子对开封府尹行礼:“府尹,此事也不用劳烦上什么公堂了,这詹家,本就一滩烂泥,我脱了这烂泥,也就够了。只是府尹,我愿从今日去,再无一丝关于我的流言!”
开封府尹忙还礼:“这是自然,三娘子,妇人家的名声是至要紧的,若任由人在外败坏妇人家的名声,久而久之,整个京城之中,还成个什么样子?”
赵三娘子都不瞧詹姑爷一眼,一步步往前走,瞧见吴氏站在车边,赵三娘子努力露出笑:“倒是我忘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