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了哪几位啊?除了你曹家表姊姊,还有谁?”胭脂给赵嫣整理一下袖子,温柔地问。
“还有柳家姊姊和胡妹妹啊,大家都是表姊妹,就该多在一起。娘,我现在明白了,不要拘束不要害羞,该怎样就怎样,也……”赵嫣的眼珠转了转,声音小了些:“也别怕别人笑话我不懂礼仪!”
柴太后噗嗤一声笑出来:“嫣儿啊,祖母告诉你一件事,这个世上,只有皇家人挑别人礼的,没有别人敢挑皇家人礼的。”
赵嫣的脸红了下:“嗯,卫婆婆都和我说过了,不过,总要慢慢地来!”柴太后又把孙女拉进怀里。胭脂看着柴太后祖孙,该让她们脸上的笑容永远不变才是。
曹彬的曾孙女单名唤一个蓉字,进宫之后,先和柳绢等人来给胭脂问安过后,这才和赵嫣往御花园行去。
“不知不觉,嫣儿就十岁了,记得她在我怀里时,那样小小地一个!”胭脂的话虽然身边人都听到了,但这些人来胭脂身边的日子还短,除了恭敬侍奉之外,这些话都无法接。
胭脂也察觉到了,不由浅浅一笑,改口问宫女们:“今儿还有谁要进宫?”
宫女们说了几家诰命,胭脂命请她们进来。这几位诰命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要进宫谢恩的。胭脂挨次召见,叙过几次寒温,也就请她们出宫。
这几位诰命中,彼此也有认识的,出宫时候不免走在一起,有一位小声地道:“这位,和汴京城里说的,不大一样呢!”
和她说话的忙拉她袖子一下:“你疯了,这种地方说这样的话。不过我想起来了,你小姑,嫁的那位,好像就是这位的……”
“就是这个缘由,我那妹夫按说在外已经任满,本该回京来选官的。可因为这个,不敢进京来,说索性辞了官,要往家乡去侍奉父母呢。我小姑子不愿意,说谁还记得当年的事,两口差点吵起来了。”
史夫人眉头紧皱,若没有这个缘由,今日进宫也不用这样小心翼翼!
和史夫人说话的那位哦了一声:“这种事,是她们两口的事,你做嫂嫂的还真不能说。都快二十年的夫妻了,难道还因为这件事,闹不顺心。”
史夫人眉头紧皱:“都这样说呢。罢了,不说这事,都是嫁出去的人了。听说今日有几位小娘子进宫来赴永兴公主办的赏花宴呢。她们和永兴公主倒要好。”
先前那位又顺着说了几句,也就各自上了自家马车离去。离去之前,史夫人见又驶来一辆马车,仔细瞧了瞧,忙下车迎上。
车上的人是吴氏,见史夫人过来打招呼,吴氏忙让马车停下,自己掀起帘子对史夫人道:“史家嫂嫂好,不晓得今儿史家嫂嫂也进宫,要晓得的话,就早些赶进来,还能和史家嫂嫂说话!”
“吴婶子还是这样和气,前儿我还想着,家里的牡丹花开了,摆桌酒,就是不晓得,到时吴婶子可有空?”吴氏听了史夫人的话已经笑了:“自然有空,把日子定下,到那日我去就是!”
说着已有内侍过来,史夫人也停了口,上车离去。
吴氏的马车径自驶进宫里,直到昭阳殿前,才停了下来。女官上前请吴氏下车进殿,并非是胭脂平日召见诰命的殿,而是胭脂卧室里面。
“婶婶好,今儿婶婶怎么想起进宫来了?”胭脂已换了家常衣衫,取了冠子,只戴了几只簪环,笑着对吴氏道。
吴氏要行礼,胭脂已经伸手扶住她,示意女官们出去才对吴氏道:“这是我内室,客气什么?”
吴氏也就顺势坐下:“我也不是和你客气,只是总要在人前做个样子。今儿呢,还是为了你三妹妹的事,来寻你的。”
“总不会是詹家又不要脸皮地凑上来?”胭脂的话让吴氏点头:“就是这事,原本我们也不想理的,你三妹妹也是铁了心,绝不和詹家沾上一分一毫。谁知这姓詹的,坏了良心,在那散布些流言。你是晓得的,皇家秘辛,坊间是最爱议论的,下禁令不过是白白地让人笑话。我就想着,不如进来和你商量,把姓詹的给贬了。但又觉得,这样公器私用,难免有些……”
詹姑爷真是不知死活,胭脂的眉微微一挑就道:“这件事不过是很小的事,也算不上公器私用。谁许他在那信口胡说了。”
吴氏的眉还是没松开:“不是为这个,你不晓得詹家的手段之下作。那做娘的成日上门来要见自己儿媳,姓詹的就在那说,当日都是自己昏了头。这坊间呢,就有许多的流言,说当日分明是三妹妹有了外心,才被詹家休的。现在詹家见赵家成了皇家,怕报复,这才上门来求。”
詹家还真能做的出来,这样一闹,不管赵三娘子和詹家如何,赵三娘子的名声都有损碍。而且,皇家真要动怒,看在众人眼中,也不过就是皇家恼羞成怒,报复詹家。
“当日怎么就选了这么一家?”胭脂不由喃喃地道。吴氏也皱眉,宫女已经进来:“圣人,吴夫人府中方才有人来传信,说是三郡主派来的。三郡主说,这件事,三郡主自有分寸,不会惊扰圣人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