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工夫精熟,也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因此领头的只笑道:“赵小郎,算来你和官家还是表弟兄,何必呢?”
“还请给个是非黑白,到底我赵家,犯了什么事?”赵德昭的声音响起,他在宫门口并没接到永和大长公主,更不用说儿媳和孙女,又接到消息自己两个孙儿也要被请进宫。赵德昭知道事情肯定哪里不对,只有匆忙赶回,要护住自己两个孙儿。
“祖父!”赵迅喊了声就牵住赵德昭的手。对着赵德昭,领头的更加客气:“宁国公,下官只是奉命行事,您又何必要下官难做?况且官家的诏书,纵然是宁国公您,也不敢违背吧。”
“我赵家,三代都忠君爱国,家父昔日在战场上尽忠,世宗陛下亲赐……”不等赵德昭说完,领头的就笑了:“这些,汴京城内,不,就算是通天下又有谁不知道呢?不过都三十多年的事了。宁国公又何必再说这话?况且,不过是请令孙小住几日,又算得什么?难道你赵家不忠君了吗?”
赵德昭的胡须早就发白,听到这话眉头紧皱,接着就对领头的道:“那也容我进宫,面见官家,求个是非黑白,若我赵家,真……”
“宁国公,你别口口声声赵家了,赵家不还出了赵匡义这个逆贼?再说当日你出来平乱,谁知道是不是你赵家商量好了,专门这样做呢。”打断赵德昭的并不是领头的,而是站在他身边的人。
领头的已经斥道:“那有你这样的?”
说完领头的就对赵德昭拱手:“宁国公,不管怎么说,话已经说在这了。您若执意不肯奉诏,官家临来前和下官说了,若有阻拦,杀。”
赵德昭的神色顿时变了,领头的已经一挥手,十个弓箭手出列,单膝跪下,弓箭对准赵德昭一家。
赵迅吓的紧紧埋在赵德昭胳膊上,赵捷双手握拳,恨不得一拳打过去。赵德昭沉声道:“官家,欲做隐帝之举?”
“官家是圣明天子,宁国公你这样比是不对的。官家说,请你们全家都进宫去。至于宁国公您,就在这家里好好等待。”
“祖父,我……”赵捷想说话,赵德昭看着面前的孙儿,伸手拍拍他的肩:“你是祖父的长孙,祖父对你期望远大。若……”
“我一定会护住弟弟和娘的!”赵捷如同发誓一样,赵德昭看向孙儿,想笑一笑却笑不出来。接着赵德昭就对领头的道:“官家要对我的儿做什么?”
“到时宁国公自然知道,现在,还请把令孙儿交给我!”领头的冷笑,赵德昭摇头:“不,我要亲自进宫,面见官家。”
“宁国公今日,想寿终于此?”领头的话透着冷意,接着领头的不等赵德昭回答就道:“还是,宁国公想明日让赵府背上一个逆贼的名声?不过我想,宁国公是不在意的,毕竟赵家,已经出了一个逆贼了。”
赵府门前剑拔弩张,天子殿内,柴昭正在召见符三郎,看着符三郎,天子面上笑容和煦:“符将军辛苦了!”
“臣背负重恩,不敢称辛苦。”符三郎恭敬地答。符家牵扯赵匡义这件事很深,符太皇太后摄政之后,头一件就是拿符家开刀,夺爵流放之外,险些符三郎的父亲都被斩首。后来还是符太皇太后念在终究是自家侄儿,才改的流放。
至于符三郎,原本就该被牵连,不过因赵镇苦苦相求,再加上符三郎当日妻儿都被赵匡义带去威胁,因此才被网开一面放过。边关战事起的时候,符太皇太后又命侄孙出征,算是戴罪立功。
此刻听到符三郎这样说,柴昭笑了:“曾祖母对符将军一直有很大的期望。”
符三郎再次称谢,柴昭说了两句才又道:“符将军立了如此大的功劳,朕也能召回你们全家!”
符三郎立即拜下:“全仗官家深恩。”柴昭并没叫起符三郎,只是看着符三郎:“朕,原本该放心的,只是还有一件事,朕,实在不能放心。”
“臣愿闻其详,愿为官家分忧!”符三郎的表态让柴昭很满意,不过柴昭还是故意皱眉:“罢了,这件事,你也很为难。”
“臣为臣子,能为官家分忧,怎能称难?”柴昭这才笑了:“这话不错,符将军,论起来我也要叫你一声表叔。说来,虽然赵家那边,我能称一声舅舅,但和那边,其实是没有一点亲的。”
符三郎当然知道原因何在,因此符三郎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若赵家舅舅是朕的亲舅舅,朕自然对他十分信重。但朕知道,赵家舅舅并不是朕的亲舅舅,因此,朕时刻担忧。此刻看见表叔,朕就想,若符家表叔能取代赵家舅舅的位置,该多好?”
柴昭的话让符三郎猛地抬头,接着符三郎又低头,柴昭轻声道:“自然,朕知道,这件事,符家表叔是不愿的,您和赵家舅舅,出生入死,那是我说几句就能变动。”
符三郎的手不由握成拳,外面已经传来声音:“官家,去赵府的人遣人回来禀报。”
“宣!”柴昭并没回避符三郎,来人已经走进,对柴昭行礼道:“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