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了。八月初三生的,到今日,已经满了两个月了。若知道这件事,中秋节时,就该多喝上一杯。”
永和长公主点头,赵德昭又把这封信细细读了一遍,赵镇用了非常华丽的辞藻在那上面描写赵嫣的可爱,赵嫣的美貌。这让赵德昭眉头皱起:“才几天的孩子,怎么瞧得出美貌?”
“这是大郎心里欢喜呢?别说已经看得出眉眼,就算看不出来,大郎也会很欢喜的。”永和长公主是女人,当然更明白赵镇的心。
赵德昭应是,永和长公主才问道:“二叔叫你去,要说什么?”
“二叔说,大郎给官家上了奏章,恳求在水洛一带择地建城,以便把党项一带永拒在外。二叔说大郎这念头不切实际,可我仔细瞧过,这个主意虽然耗资巨大,但若能实现,也很不错。”
这算朝政,永和长公主听丈夫说完才道:“驸马以后,不会蛰伏了?”赵德昭笑了“不,不是不再蛰伏,而是会护住我的儿子。”
若蛰伏只能让自己的儿子去承受风雨,那为何不露出锋芒,提醒别人自己还在这里。永和长公主垂下眼,不去劝说丈夫,这是永和长公主一直希望丈夫做成功的事,而不是别的。
“嫣儿,笑一笑,对爹爹笑一笑!”赵镇怀里抱着女儿,要逗女儿笑。赵嫣已经褪去那层厚厚的胎脂,脸上很白嫩,眼睛也水汪汪的,赵镇觉得女儿一笑,就是去摘星星都愿意。
“哪有你这样逗孩子的?”胭脂早就坐完了月子,身材只是稍微丰腴了些,把赵捷抱过来,给他整理一下衣袖:“你啊,又不乖了,跑出去弄的这一身的土。”
“没人和我玩,妹妹只是在睡觉,爹爹不理我!”赵镇迅速告状,自从妹妹出生,爹爹就不理自己了,就要和娘告状。
“听到没,你儿子都和我告状了。”胭脂笑着取笑赵镇,赵镇又是呵呵一笑:“哎呀,你疼儿子,我喜欢闺女,这不恰好吗?”
“胡扯,谁说的只能疼一个,两个都疼,我哄嫣儿睡觉,你啊,带你儿子出去骑马,再教他射箭,免得你成日说我们家里怎能少了骑马射箭的人?”
胭脂把赵嫣接过来,赵嫣一被娘抱住,就打个哈欠,一副瞌睡样。赵镇依依不舍地瞧了瞧女儿,这才把赵捷抱起:“走吧,儿子,我陪你去骑马射箭。”
果然和娘告状的效果比较好,赵捷立即就决定,等以后还要找准时机,和娘多告几次状。“都监,都监!好消息,好消息。”赵镇刚抱着儿子走到前面,就听到赵朴激动的叫声,甚至还有些变调,这是怎么了?
赵镇抱着儿子往外走,赵朴就冲过来:“都监,好消息,方才送来八百里加急,说,官家已经决定,在水洛筑城。”
这还真是个好消息,赵镇把儿子放下,抢过那个加急就看起来,赵捷去扯赵镇的袍子:“爹,爹,我要去骑马射箭。”
“都监,虽说是批下来了,但这筑城总是大事,钱粮调拨等,还有别的。都监,到时只怕京中会派来人,到时……”赵朴已经忧心忡忡地提出新的理由,抬头见赵镇把赵捷抱起来:“走,去骑马去射箭,去做一切想做的事情,什么都别怕。”
这样可以吗?赵朴的眉微微皱起,接着就笑了,好容易来了这么个人,如果再思前想后的,似乎也不是自己的性情。赵朴跟着赵镇父子出去,阳光照在他们身上,这冬日阳光似乎能消除一切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