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世,况且你媳妇和家人不合,这时候去,不是好时机。”
“父亲,儿子并不是想去边关逃避,再说不和的事,也和胭脂没有关系。”赵镇一张口就为胭脂做保。赵德昭并不意外儿子会这样说,叹气道:“可是……”
“父亲,我现在在禁军里面,每日事情不多。虽说禁军很要紧,可儿子想要的,不是一个安稳的生活。”赵镇以为赵德昭不会同意,于是继续劝说。
“我们赵家,起于军功,我怎么会反对你?可是做男人的,外面的事情要紧,家里的事情也不是不要紧的。你媳妇这件事……”
“父亲,胭脂性情很好!”赵镇再次打断赵德昭的话。
“你二婶婆,性情也不是不好。”赵德昭的话让赵镇笑了,原来事情远比胭脂说的,要严重的多。当所有的人都认为错在你身上,是你不肯让步时,这种无力,无法对别人说。幸好,自己还有胭脂陪伴。
赵镇看着赵德昭:“父亲,儿子只求您一件事,儿子离开汴京城之后,求您和公主,对胭脂多有看顾。”
“你,就这样相信你的媳妇?”赵德昭语气迟疑,赵镇笑了:“父亲,胭脂是我的妻子,不管外人怎么说她错了,我都明白她没有错。父亲,如果胭脂真的有错,我是她的丈夫,那我宁愿和她一起接受惩罚。”
这样的儿子,赵德昭越来越不熟悉了,这样的儿子,又让赵德昭生出几分自豪感来。
“你是我的儿子,我相信你。”赵德昭最终说出这么一句,但又道:“不过,若你媳妇……”
“没有什么但是不过,父亲,就算胭脂被人说豢养面首,败坏家风,甚至被人说生下的孩子不是说我。发生了任何事,都要等我回来。我不会让我的妻子,不明不白地这样死去。”赵镇语气坚定。
赵德昭不由想起当初自己出征和妻子离别时候,转眼快十年了。妻子墓木已拱。而自己,已经开始迈入老迈。
赵镇感觉到父亲情绪的低落,看向赵德昭语气坚定:“父亲,我的妻子,纵然全天下的人都不信她,我信她!”
赵德昭把眼角的泪悄悄擦掉,对赵镇道:“好。我答应你。”赵镇露出笑容,此去边关,赵镇唯一担心的就是胭脂,她并不比自己强了多少,而自己离去,有人就会无所顾忌。可是,不强大起来,怎么保护自己的妻子?
赵镇离开公主府很久,赵德昭才回到内室,永和长公主看着丈夫,轻声道:“大郎和你说了什么,你脸色有些不大好?”
“大郎要我和你,在他不在京的这些日子,看顾好儿媳,还说,就算天下人都不信媳妇,他信。就算有了再多的事,都要等他回来。我的儿子,已经这么有担当,我高兴。”赵德昭的眼角又有泪。
永和长公主浅浅一笑:“既然大郎信胡氏,那么很多话就不用说了。我会把胡氏看顾的很好。”
“什么话?”赵德昭奇怪地问妻子,永和长公主笑了:“家和万事兴的话。”
赵德昭不明就里,但永和长公主既然不肯继续解释,赵德昭也只有随她去。
“你想去边关打战?”胭脂听到赵镇的计划,眉不由微微一蹙。赵镇握住胭脂的手:“胭脂,我已经去恳求过父亲和公主,父亲和公主会看顾你。你要深居简出,身边的人,除了能信得过的,别人都不要多打交道。还有,等我去了之后,这家里,日夜都要有人巡防。我见公主府有好几条猛犬,等我去借了来,到时能保的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