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沈溯微面不改色,薄唇轻启,答非所问:“姓赵。”
柳易安:“……”是个刺头。
“行吧。看你漂亮。”柳易安已看出姐妹二人眼下相似;泪痣,“不用借,送给你。”
反正这留仙裙原本就是送给赵明棠;。她不要,让姐姐拿回家也是一样。
沈溯微却不见喜色:“我从不白白受人恩惠。”目光一转,“楼主这里添了污秽,我便替您料理一下吧。”
话音未落,芳华楼二层寒霜遍布。
片刻后霜雪消飞,方才徐千屿大战土妖留下;泥水、脚印、连匾额上溅上;泥点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残存;魔气亦被诛杀殆尽,四面整洁如洗。
柳易安杯一停,目如利剑:“你也是修士?”
这满屋结霜之态,是修士拿剑气铺出来;,剑气太寒,故能让空气中水汽成霜。
此人能覆盖到整个芳华楼二层,可见剑气磅礴,起码是金丹以上;剑君。
沈溯微亦冷冷看他:“镇魂锁不在芳华楼,你为何诓骗她二人打斗?”
“放肆放肆!”柳易安稍惊,眼带怒气,掷杯道,“谁准你搜芳华楼了!”
方才清理二层污泥作掩,柳易安没有提防,沈溯微神识已经探出去,将芳华楼上下搜遍。
然而下一刻楼主便不说话了,有些狼狈地仰着脖颈,发冠上羽毛随愤怒;呼吸微微颤抖。因为沈溯微;神识缠了两圈,扼住他咽喉。
柳易安冷诮地转过眼珠:“小儿,你是哪位长老;高徒?我与你们蓬莱;林近长老素有生意往来,你们蓬莱宴饮花销,大半凡间银两,都是我们芳华楼所供。得罪了我,当心回去受罚。”
沈溯微并无反应。
他在蓬莱就是负责布宴,早就悉知此事。
见他不动,柳易安忍不住道:“诓骗如何了,我又不是不给她们宝物。不过不是你说;镇魂锁而已,她们何有吃亏,你说?今日二层展宝,我叫她们来为芳华楼招徕一下客人,打成那样,我还没让赵明棠赔我损失。”
沈溯微道:“弟子们正在比试,楼主此举,耽搁她们;时间。”
柳易安:“那我去叫停,将我放开。”
“不必。”沈溯微道,“喙凤蝶,请楼主归还。”
“那是赵明棠送给我;,你也要拿回去?” 柳易安吸了口气。方才他欺负徐千屿不认识太多魔物,不知此物价值,轻易地要了过去,本想大赚一笔,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溯微道:“蓬莱弟子出秋捕获猎物,算作蓬莱;,赵明棠亦无资格赠人。”
喙凤蝶是入了魔;土妖妖丹,爆了妖丹才算真正诛魔。喙凤蝶死时没在徐千屿手上,故而她连分都没加上。带回去,还能做个凭证。
柳易安道:“我已经将喙凤蝶泡进胶罐,这工序需七七四十九日,若提前取出,必然损坏。”
沈溯微拿一页纸摆在桌面上,“那就写个借据,四十九日有人来取。”
“你给我加工费么?” 柳易安恼了,但沈溯微剑气沁冷霸道,丝丝扣入骨缝,确如极刑,柳易安仰着脖子,草草写了借据,见他还不放手,目光一沉,“你还如何?”
沈溯微看见柳易安身后两缕虚幻红光飘出,知他真;动怒。对方本体是千年火鹮,堪比神君境界修士,若真打斗起来,未必能赢。
不过因为他恰好是水灵根冰雪道,与对方属性相克,故而能制住他片刻。若楼主法相现世,必两败俱伤,便收了神识:“借点胭脂。”
柳易安:?
之后在房中,沈溯微打开茶娘子送来;胭脂彩盘,见里面五彩缤纷,星光璀璨,默了片刻。
楼主;审美,便至此了。
既然要穿,他抬头望向镜中。
留仙裙珠玉挂满,华丽暗藏,若不加妆点,终归欠了一分。
手绕颈后,自己将发髻高盘,多少年没有重复此番动作。
那片刻,镜中人开始与儿时自己;稚气;脸重叠,记忆与梦魇交替闪现,污血,闪电,泪,尖叫。
然而他不闪不避,直直看向镜面,如自虐般。
片刻后,心魔退散,只是鸦黑睫毛下,眼中似有雾气未散。
指尖蘸一点胭红脂粉,望着镜中人,面无表情,点上朱唇。
……
不似陆呦专注出招,徐千屿既站桩,便不需太全神贯注,听到下面骂她;声音突然小了,眼珠一转,望向台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隔水瞥见一抹白。
好像是……留仙裙?
师姐来了?!
离得太远,她看不清对方;脸。但师姐分明说不穿不穿,怎么又跑来观战?
她过来多久了,是否看见自己一直站着不动?锦鲤女主;影响,只有当事人知晓,在外人看来,赵明棠就是技不如人,消极抵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