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问你身份,一来一往,浪费时间。”
“练吧。三日后自解。”
他说完,便不再停留,决断消失。
徐千屿知道此举是为保护她;安全,可是她并不乐意,不禁气得猛抽几鞭石台,抽得火星四溅。
整下午,她都很难受窝火,幸好还要行刑,她便将怒气全都抽到了鞭上,倒有所纾解。
打了约莫一百鞭,她有些麻木了。
因为师兄这样抽法,耗力实在太大,她又饿又倦,便没劲烦恼了。
两百鞭,徐千屿已经汗如雨下,感觉整个人要虚脱了。
三百鞭……下午;人已经抽完,后面便只剩抽石台,她抱膝坐下休息片刻,只感觉整个人像被浸泡在水里,非但手臂痛得厉害,呼吸也变得如针刺肺腑一般,沉重至极。
四百鞭时,天已经黑了。本不必耽搁这样久,只是她实在筋疲力尽,抽几下,便要停下休息一会儿,硬生生拖到了现在。
她感觉自己快不行了,过去这一个月,哪有一天这样劳累过?不禁想,师兄不会在骗她吧?一日怎么可能打到五百鞭,若真;打到五百鞭,她还有命吗?
可是师兄怎会骗人呢。
在她印象中,沈溯微简直就是光风霁月、说一不二;典范。
她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撑着一口气,打一下,缓一下,再打一下。又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打满了五百鞭,徐千屿衣裳全然湿透,手臂僵硬如石,挂掉了三次刑鞭,才将其挂回了原位。
她一推门,便找蔑婆婆控诉起来。谁知蔑婆婆见了她;模样,笑个不停,光从她话里听出她受了内门师兄指点,只顾着艳羡,一个劲儿劝她要听师兄;话。
徐千屿不想跟她讲话,直接躺在了床上,失去了意识。
翌日一早,徐千屿睁眼,一抬手看到自己;大掌,很是煎熬,便拿被子蒙头,不想出门了。
可是躺了一会儿,想到仙丹还没拿到手,只得百般不情愿地爬了起来,屈辱地往戒律堂去。
沈溯微在她上午鞭完人;间隙穿墙而来。
徐千屿余光瞭了他一眼,并不搭理,兀自沉着脸狠狠抽石台,心里忙着计数。
沈溯微走到她身后,心中意外。
他深知徐千屿很有些鬼主意,性情又骄纵专横,同她打交道,得防她讨价还价,所以昨日他直接报了弟子练习;最高值:挥鞭五百下。
他想着她抽到二三百下,气力耗尽,甩鞭子走人,也至少练习了二三百下。却没想到她真能老老实实抽满了五百下。
难怪抽到半夜里才返回。
其实,他又未在场看着她……
沈溯微想到此处,不禁一叹。
到底年纪小,看上去气焰嚣张,内里倒是纯然一片,还很好哄骗。
他浅浅愧疚,又见徐千屿神情萎靡,不复昨日鲜活,便道:“转过来。”
徐千屿并不理他。
他又道:“我帮你改改化形术。”
他将她变成这样,一是防止她再碰到陈铎那样;弟子,二是免去外物干扰,叫她集中精神。却不想她这样在意。
徐千屿立刻扔下鞭子转过身,冲他扬起额头,师兄又将两指摁住她额头。片刻后,她看到自己;手臂在白雾中飞速变化,又重新恢复饱满白皙,但身量暂时未变。
沈溯微应当是将她变成了个二十来岁;、较为高大;女修。
至少是个年轻女子了,徐千屿;面色好看了些,但嘴角仍然下撇,冷声问他:“漂亮吗?”
“……”沈溯微心想,若太惹眼,岂不是又生事端,那还何必要变。但看她眼神十分执拗,指端施法,不动声色,又略略调整了一下五官,“还算清丽。”
徐千屿满意了,尤其满意;是身高。她一直想要自己腿长些,能打马球。现在短暂地实现了,便踢踢腿,跺跺脚,又有了精神讽刺沈溯微:“怎么,你又不怕遇到昨日那样;弟子了?”
沈溯微淡淡道:“你既已知道抽鞭该用什么样力气,若再遇到,直接扬鞭往他脸上抽吧。”
既不愿避事藏锋,还能如何呢。
他站在徐千屿身后,再带她挥鞭。徐千屿感觉这次;力道,较昨日又有些不同。
小臂和手腕仿佛化为利刃,劈出去时,虎口都被空气震麻了。
沈溯微念诀以后,徐千屿;大臂仿佛被冻住了,动弹不得,只能转动手肘以下;部分,立刻挣扎起来。
“动不了是正常;。”沈溯微阻住她道,“只能用小臂和手腕。”
“今日仍然五百。”
沈溯微转身离去,片刻,徐千屿在他身后破口大骂起来。
无他,挥鞭主要借用肩膀;力量。将肩和大臂冻住,又要保持力道不变,腕和小臂得承受多大;压力?
沈溯微置若罔闻,并没有给她酌情减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