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家伙,唐植桐、万向阳两人每人骑一辆二八大杠杀向百望山。
等到百望山的时候,两人已经序齿排班,万向阳比唐植桐大四岁,唐植桐喊他“阳哥”。
两人把自行车寄存在老乡家,直接上了山。
万向阳曾入伍四年,射击的理论经验和实操经验都非常丰富,指导唐植桐这个菜鸟绰绰有余。
虽说是来打猎,但万向阳一点都没着急,先是把各种要点、注意事项都结合操作讲给唐植桐听。
练了两个来小时,打完了一盒铅弹才算告一段落。
11月下旬的天气已经很冷,唐植桐愣是被他操练出一身白毛汗,这也就仗着两个大小伙子火力旺,否则早就冻的鼻涕横流了。
唐植桐看万向阳除了家伙就背了個水壶,就琢磨着搞点东西犒劳一下他。
“阳哥,不练了。今天光指导我练习,你也没放几下过过瘾。咱往前走走吧,看能不能找到点活物。”唐植桐提议道。
“行,那就往前走走,注意看着草丛里,这时节运气好能碰上野兔、野鸡啥的。”万向阳也手痒,但附近被两人噼里啪啦一通练习,有活物也早跑了,只能往远处去碰碰运气。
这里是山,但树木并不茂密,稀稀拉拉长着野树,偶尔能听到乌鸦和灰喜鹊的叫声。
两人步行了个把小时,连根野兔毛都没看到,更别说野猪了。
再这么耗下去,俩人今天中午就得喝西北风了。
唐植桐走在万向阳身后,拉开一段距离,蹲下身,然后偷偷的从空间取出只菜兔放地上。
菜兔一脸懵逼,它记着自己上一秒还在竹筐里,怎么一下子就闪现在苍茫大地上了?
还没等兔子反应过来,唐植桐站起身,抬起家伙,把早已上膛的铅弹打了出去。
万向阳听到动静,停住脚转身,“运气不错啊哥们,这块头可不小,刚才咱们走过来,它怎么就没动静呢?”
“俗话说老兔蹬鹰,估计这只兔子聪明,想着等咱走远了再动弹。”唐植桐捡起正在抽腿的菜兔,还好,打中的是脖子,如果打中的是肚子,还真不好收拾。
“也得亏是你打中的,换我这把打中,估计能成两截。”万向阳摸摸毛茸茸的下巴说道。
“运气不错,咱中午就吃这个了。”唐植桐朝万向阳扬了扬手中的兔子。
“这不好吧?见点肉不容易,你还是带回家吧。”万向阳规劝道。
“那我就把后腿带回去给妹妹打打牙祭,咱哥俩啃啃骨头。”唐植桐把家伙背肩上,拍拍跨在胸前的单肩包,“我带了酒,一会喝点。”
“你准备的够全啊。”万向阳听后两眼发光,不再推辞,伸手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刀,递给唐植桐,并指着前面一个废弃的石屋:“给你刀,那里面背风,你先过去收拾着,我去捡点柴。”
兔子其实很好收拾,熟练的人两三分钟就能扒一个,唐植桐用了十五分钟…以后还得多加练习。
趁万向阳还没回来,唐植桐从空间里掏出些调料,把光溜溜的兔子放在兔子皮内侧,又拿刀多划了几道,揉搓均匀,让其尽快入味…
接下来就是生火、烧烤、喝酒那一套。
良师益友难寻,万向阳教的尽心,这一顿不亏。
二两酒下肚,万向阳的话多了起来:“桉子,我瞅伱小子顺眼,我妹妹跟你一般大,我给你俩牵个线吧。”
“哎吆,阳哥,承蒙你看得起,但这事我真不能应。实不相瞒,我有喜欢的人了。”唐植桐没想到进趟山还能有这样的机遇,但万向阳说这话的时候,他脑子里浮现的是王静文那张俏脸,根本放不下啊!
“你倒是实诚。”万向阳听了非但没生气,反而有些欣赏,他相信唐植桐能看出他的出身、背景,但人家没有因此而攀附,这就能让人高看好几眼。
“人生大事可不能糊弄。阳哥不考虑考虑个人的终身大事?我认识个姐姐,特别喜欢给人牵线,回头我托她帮你找找?”
“我哪有心情考虑个人问题,我放心不下妹妹。我也坦诚跟你说吧,我妈走得早,留下我和妹妹相依为命。老头子又找了个年轻的,人家嫌我和妹妹碍眼,打发我入了伍,我妹妹高中没读完就被打发到乡下种地了。你见过这样当爹的吗?”万向阳抓起酒瓶,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
“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牵扯到人家家事,唐植桐掂量再三,谨慎的说道。
“有个屁的苦衷,嘴上说着发扬风格,私底下…哼!他发扬风格,说是送我们去锻炼,还打压着不让出头,凭什么?我倒要看看他俩以后怎么对老三老四发扬风格!”万向阳愤愤道。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但这话不好从唐植桐嘴里说出去。即便是家里对万向阳不好,他也比自己物质生活丰富,同样没法劝出口。
“阳哥,这是一个很公平的时代,没有谁能一手遮天。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