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场长,昨晚光顾着喝酒了,有件事忘记跟您说了,两毛钱的价格是不含运费的,得咱林场自己协调人手运回来。”这次的货多,虽然唐植桐能利用空间,但不能明晃晃的直接薅出来。
“成,这个没问题,我来组织人手和爬犁。”两毛钱一斤的价格,还要啥自行车,丁场长当场很爽快的应承下来。
至于多花点钱让人直接送过来的话,丁场长连提都没提,钱只是一方面,还要替小唐考虑,这事操作起来方不方便。
“好。快的话,今天下午就能有消息。您给我留个电话,有信了我电话告诉您,咱安排在晚上搞运输。”如此大宗货物的交易,唐植桐也是头一回操作,为了遮人耳目,肯定不能让林场去市区提货,也肯定不能大白天的交易,只能在晚上将货扔在来林场的路上。
这里面牵扯一个人手问题,把鱼扔下,总得想办法告诉林场,最好也有个人在现场守着。
但唐植桐光杆司令一个,只能想些取巧的法子。
“行。这是我办公室电话,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出门了,守在办公室等着小唐同志的好消息,死等!”丁场长将写有电话的纸条递给唐植桐,郑重说道。
“您放心,我尽快。鱼肯定是过完磅再给,但稳妥起见,咱林场最好再过一遍。”唐植桐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塞进兜里。
“没问题!唐大哥,你受受累,你负责过磅的事,可以吧?”丁场长立马就将任务安排给了唐文邦。
“行。”唐文邦答应的也痛快。
唐植桐在旁暗赞一句丁场长知人善用,过磅这事交给唐文邦是最合适的。
从职位上来说,他是林场的人,不能偏着外人,但从血缘上来说,他是自己的亲大伯,自然也不能骗自己。
“大伯、丁场长,那我就去了。”唐植桐将小王同学给自己的围巾紧了紧,往上提一提遮住口鼻,然后将手套戴上,准备出门。
“小唐同志,我给你安排个马车,你说在哪停就在哪停,可以吧?”丁场长开口道。
“不用了,大家都挺忙的,我搭个送木头的便车就行。”唐植桐摆摆手,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小唐同志,我代表林场二百多名职工,一千多口子家属,谢谢你!明年我们一定多开地,多种粮食,到秋上肯定也给你一份!”丁场长没坚持,除了开口感谢,还给唐植桐鞠了一躬。
唐植桐手拉着门把手,笑了笑,受了这一礼,这是林场该给的,也是自己该得的。
出了门,背着包袱,拉着自己钉的那个爬犁,唐植桐搭个便车就往市区赶去。
丁场长是个知趣的人,安排车固然是好,但容易给人留下监视的印象。
这一趟,唐植桐细心的观察着路上的地形,打算在市区外面找一处车辙印迹多、地形宽阔的场地,用来存鱼。
雪已经停了,地上车辙印多的地方,可以最大限度的掩盖自己这批鱼的来路。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路上,还真让唐植桐瞅见了两处符合条件的地方。
爬犁系的活扣,进了市区,唐植桐在马车后面悄无声息的将绳子拉开,使爬犁脱离,然后观察好周围,将爬犁、包袱、钱统统收进空间,开始往前走。
老城区是不能去的,有个姓金的姑娘见过自己,尽管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但声音骗不了人。
新城区嘛,估计也没啥看头,又没有什么旅游景点。
大冷天的,加上昨晚没休息好,唐植桐打算找个地方睡一觉。
由于这次出来没有找方圆开证明信,不少条件好一点的招待所压根就进不去。
别看只是个招待所,但大多是机关单位直营,压根就不对外,牛气的很。
这种牛气能一直持续到千禧年前后,直到市场化才结束。
随着其他类似场所的兴起,招待所的光环才被摘掉,反而成了落后的代名词,设施陈旧甚至比不上一些快捷酒店。
选来选去,唐植桐又来到了上一次跟方圆泡澡的澡堂,没记错的话,当时付款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办理过住宿。
洗澡两毛,搓背另算。
洗澡有票凭票,没票收钱,不看介绍信。
这边跟四九城澡堂差不多,放衣服的方式有两种,要么租柜子,要么放筐子里。
柜子是要花钱的,三分钱一个,筐子免费,有专人看护着。
唐植桐付了钱,又租了个橱柜,合计两毛三,比四九城洗个澡还便宜三分钱。
把衣服放在橱柜里,唐植桐装作从里面拽出一条毛巾,实际上是从空间薅出来的,在工地时从供销社那边进的“残次品”。
大浴池可以泡澡、可以在里面搓泥,但不能在里面打肥皂。
洗过浴池的都知道,这肥皂一打,会有一层膜飘在水面上,若是在浴池里打肥皂,别人就没法泡了。
唐植桐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