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白家村人丁不旺,却一直是个民风彪悍的村子,男爷们儿个个都是敢拼命的!
李阳和牛二正在商量案情,却看到来了一大帮气势汹汹的村民,一时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听完对方讲话,这才知道,弄了半天村民居然以为是县衙的公差作案,这不简直是荒唐至极吗?!
李阳还没说话,牛二先急了,大声说道:“乡亲们,咱说话得讲理呀,抓贼抓脏,可有什么证据?”
“怎么没有证据?白寡妇亲口指认,这还错得了吗?!”有村民大喊道。
“当时还认出一个人,就是你们一块来的,叫…对了,叫王烈,刚才跳上墙头跑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高处有人喊道:“放屁!谁跑了?我这是给大人来送信,我王烈敢作敢当!”
“别说这案子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杀的人,老子也敢认!少在这胡说八道!”
只见王烈站在房顶,看这意思是刚刚跑过来想要送信,却因道路不熟晚来一步。
李阳也算是听明白了,知道这肯定是一场误会,因为昨天晚上王烈就在东城门值守。
当即说道:“各位乡亲,这肯定是个误会,昨天王烈在东城门执勤,有很多人可以证明。”
“今天早晨是和我一起从县城赶来的,他没有作案时间呀。”
村民们哪里懂得这些,当即就鼓噪了起来。
“胡说,你们官官相护,他晚上杀了人回城,早晨再跟你一同来,谁能发现?”
这帮村民也是真急了,刚开始还一口一个大人,现在直接就是你我的称呼。
李阳耐着性子说道:“人死之后三刻钟到一个时辰之后身体就会变得僵硬。”
“大部分死者身体都已经僵硬,说明是昨晚被害,可是有两个被害女子身体尚温,是早晨刚被杀的。”
“既然说白寡妇醒了,不如咱们前去一问,问问贼人是什么时间走的不就清楚了?”
这些村民们听着也觉得有理,围着李阳便来到了白寡妇养伤的地方。
刚一进屋,白寡妇就看到了牛二身上穿的衣服,又惊恐地尖叫了起来!
“就是他,就是他杀的人!昨天晚上他们都穿着这样的衣服,化成灰我也能认识!”
牛二先是一愣,紧跟着气的是火冒三丈!
“你这婆娘,怎么胡乱诬陷好人?先说我兄弟王烈昨夜杀人,现在又攀扯上我了?”
“昨天夜里我和县令大人商量政务就过了子时,因为太晚了,睡觉时和秀才爷还是一个屋,难道我插上翅膀会飞不成!”
李阳解释道:“牛县尉说得句句实实,昨夜我二人抵足而眠,是可以替他作证的。”
“各位乡亲,我李阳来到天穹县所作所为如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自有公论!”
几句话一说,大家伙都不吭声了。
这些百姓们虽然不怎么相信每一个衙役捕快都是好人,可对李阳的为人却是十分了解。
自从来了天穹县,斗倒了无数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绝对是个为民谋福的好官,这两人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旁边有位老者颇为明事理,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人,也别怪白寡妇胡言乱语,她实在是受了大罪呀。”
“估计是被吓散了魂魄,这才胡乱指认,她的话当不得真,请大人莫要怪罪才是。”
白寡妇呜呜地哭了起来,嘴里面喃喃自语道:“就是你们,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长相都是这么凶…呜呜…”
这明显精神受了强烈的刺激,再加上牛二和八大金刚长相实在是不敢恭维,服装又是一模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白寡妇说出这样的话也是顺理成章,大家伙不由得唏嘘起来。
只有李阳却意识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问道:“白家娘子,你说昨夜行凶的人也是穿着官衣?”
“嗯…穿得都是一模一样。”白寡妇说道,“只不过…好像领口袖口有些缝边,也没看真切。”
这两句话说得含含糊糊,可是李阳却立刻来了精神!
像是白寡妇和遇害的这些女人都是精于刺绣女红,对任何绣品和衣物扫上一眼就能看出特征。
即便是昨晚那种情况下,依旧留有模糊的印象,也许这就是破案的关键!
“那缝边是什么样子的?还能记起来吗?如果是能想起,说不定就可以抓获真凶!”李阳说道。
白寡妇听到可以抓获真凶,便皱紧了眉头,仔细回想昨晚的情景。
过了半晌,这才说道:“想不起来,那些缝边儿颜色和布料一致,又是晚上,实在是看不真切。”
“只是依稀觉得这些缝边颜色古怪,说黑不黑,说红不红,我见过那么多的丝线,却也没有这个颜色。”
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寡妇不是公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