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句话,不亚于一个霹雷,把在场的人都吓得浑身一哆嗦!
天穹县和京城这么近,要是出乱子那可是不得了!而且刚才还在说李阳,怎么一转眼就造反?这可能吗?!
王鹤不愧是老奸巨猾,颇有些城府,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立刻把人给我带进来,另外,今天的事情绝不许走漏消息,不然的话,别怪老爷我下手无情!”
那个随从连连答应,眨眼工夫就把徐朗从外面带了进来。
现在的徐郎浑身风尘仆仆,满脸都是汗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丞相大人,大事不好啊!李阳挑动民众造反,刑部侍郎赵汝辰在逃跑的时候不慎落马,已经被抓走了!”
王鹤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李阳造反,是听说的,还是亲眼所见?”
“自然是亲眼所见啊!”徐朗大声说道,“江岸上火把连绵数里,只怕有成千上万人!”
“只因为赵大人到天穹县去查案,李阳拿不出人证,打捞沉船的事情又纯属吹牛,所以这才铤而走险。”
“我和赵大人乔装改扮,想要接近探个究竟,结果被他的人一阵乱箭,我伤了肩头,赵大人落马被擒!”
在座的人仔细一看,果不其然,徐朗的肩头有一大片的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徐朗摆出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大声说道:“我死里逃生,就是为了赶回来送信,还请大人赶紧连夜进宫,将此事禀报皇上啊!”
王鹤虽然是颇有城府,可到了现在也是心神微乱,只因为这件事实在太大,把天都要捅破了!
徐朗身受箭伤,此事绝不会有假,再说这种事情又有谁敢胡说八道?
想到这里,王鹤霍然起身,沉声吩咐道:“备马,我要连夜进宫!”
平时都是坐官轿,可是今天实在是十万火急,上了马之后连连加鞭,风驰电掣般来到了皇家内城。
这可是当今的两位丞相之一,马上就有人通传进去,一时之间皇家内城灯火通,各个部门全都紧急调动了起来。
就连皇上也被连夜叫醒,听到此事也是极为震惊!
“李阳造反?此事确切吗?”
听到皇上问话,王鹤赶忙回道:“漕运专员徐郎连夜赶回来报信,肩头还受了箭伤。”
“据他说,亲眼看到无数的乱民手持火把,只怕有上万人。刑部侍郎赵汝辰已经被抓,多半死了。”
皇帝半晌无言,过了良久,才缓缓地说道:“我初见李阳,就觉得此人绝非池中之物,是不甘于人下的。”
“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莽撞?就算是想要夺取皇位也应该徐徐图之,像这样急功冒进岂不是送死?”
皇帝心里明白,京城有十万禁军,周围的州府县城也都有数量不等的驻军。
天穹县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几万人,去了老弱妇孺,青壮男子才多少人?
再说又没有马匹器械,仅凭着一腔血勇如何能成事?这可不像是一个有深谋远虑的人做出来的事啊。
王鹤看到皇帝一直在思索,也不由得有些急了,说道:“圣上,军情紧急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咱们做好万全之策,即便是乱民来了也可以从容应对,切不可再等下去了。”
皇帝点点头,说道:“吩咐下去,由兵马司点两万禁军,在京城两侧埋伏。其他的禁军枕戈待旦,以备平乱。”
别看这个皇上长得文质彬彬,可这几句话深合兵法,手下的大臣雷厉风行,很快就开始了调兵遣将。
事情闹的这么大,林轩也自然知道了,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可是谋反大罪,按照大周朝的律法,谋朝篡位者诛灭九族!
自己是李阳的老丈人,女儿是李阳的媳妇,这可都是实在亲戚,到时候还不得一勺烩了?!
“老爷,大事不好了,咱们府门外来了大队禁军,把前后两条街都给堵得严严实实。”
林轩面色惨然,说道:“唉,当真是天意呀!当时我一个劲地棒打鸳鸯,可老天爷就像是要偏袒李阳,终不能成事。”
“现在倒好,这李阳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无缘无故造起反来,只怕咱们家上上下下都不能幸免啊。”
外面动静这么大,林初雪也赶了过来,正巧听到自己父亲说的这几句话,不由得花容失色。
“父亲,李阳我是最了解的,他将我视如掌上明珠,绝不会让女儿受一点点的委屈。”
“像是这样的人怎会造反?李阳肯定知道造反是诛九族的罪啊!依女儿来看,此事定有蹊跷。”
林轩摇头叹息道:“初雪,咱们家都被禁军给堵上了,若没有真凭实据,皇上又怎会如此。”
“李阳和徐朗在天穹县斗法,那刑部侍郎赵汝辰也去了,估摸着我这个女婿落了下风,这才逼得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