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贵可不是个傻子,之所以和李阳正面硬,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结果!
曹轩做事无所不用其极,早早的就已经和冯三贵打了招呼,让他在县衙里策应,好让李阳调不动人手。
只要是县里的人都不跟着去,仅凭从外地带来的那二三十人可谓是势单力薄。
而漕帮的堂口在本地有五百余人,这趟黑松林之行准备了上百精锐,有着必胜的把握!
冯三贵心知肚明,要是去了黑松林,说不定就得城门失火,祸殃池鱼,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更何况曹轩已经将两千两白银送到家里,见了白花花的银子,那还不给人家效死力?
而县衙那些人本来就有点畏战,现在正好一推二六五,都跟着冯三贵站到院子的左侧。
现在院子右边只有从屏山县带来的三十人,冯三贵看到此情此景,更是面带讥讽。
“李阳,我要是给你面子,尊称里加个大人,可要是不给这个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不打听打听,在天穹县想把位置坐稳有那么容易吗?就凭着愣头青一样乱杀人,就能把县城治理好?”
“你才当了几年官?我听说大半年前还是一个穷酸秀才,穷人得了个毛头驴,瞧把你嘚瑟的!”
冯三贵口沫纷飞,肆意嘲弄,县衙的其他人也哄堂大笑,这场面更是混乱无比。
对面的那些保安队员气得牙关紧咬,只要是秀才爷一声令下,便上去揍这帮王八蛋!
可是李阳却一声不发,慢慢走到了冯三贵的眼前,这才停下了脚步。
一双眼睛犹如万年寒冰,冷冷地扫视着这群人,慢慢地,鼓噪之声退散,每个人都闭上了嘴。
谁都能感觉到,这位新任县令浑身充满了杀气,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发现自己这帮人的气势被压住,冯三贵心中暗叫不好,真要是不赶紧说几句,恐怕这帮墙头草又会倒向哪边呀!
“李阳,今天我们都不去,你爱咋咋的!来这个县城不是杀了不少人吗?来,我冯三贵就站在这,有本事砍了我!”
这家伙狂吼乱叫,把脑袋伸长,拉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李阳冷冷地说道:“军情紧急,官员家属被劫,救人之事迫在眉睫,谁敢抗命,就别怪我李阳下手无情!”
“吆喝?李阳,你他妈还来劲了?”
冯三贵又向前一步,把腰弯下,将脖子伸得长长的,硬往李阳怀里拱。
“来,我看你怎么来个下手无情?有本事把我这个县丞脑袋也砍了,借你八个胆,敢吗?”
“敢!”
随着李阳一声怒吼,寒光一闪,长剑出鞘!
紧跟着双手握剑,对准了冯三贵伸长的王八脖子就来了一个立劈华山!
“咔嚓!”
“噗!”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冯三贵脑袋被硬生生砍落,因为太过突然,这脑袋两眼睁着,居然还在地上啃土!
腔子里面的血喷出一丈多远,把整个院落都给染红了,血腥气弥漫开来,把李阳身上的白衣染成了血衣!
“我的妈呀…”
就这一下子,对面的衙役捕快吓趴下好几个,有一个离得近的两眼一翻,已经昏死了过去。
谁都没想到,这位李县令说杀就杀,就连只比自己低半级的县丞也被砍了脑袋!
“冯三贵贪生怕死,扰乱军心,当斩!”
李阳的话犹如铁锤,狠狠地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
“县中匪患猖獗,此乃天子脚下,我身为县令岂能坐视?谁若是还敢怯战不前,冯三贵就是下场!”
就这几句话,所有的人全都老实了,连从九品的官员都说杀就杀,自己算个屁啊!
这帮墙头草也懂得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赶紧表起忠心来。
“冯三贵早就该死了,刚才在这儿唠唠叨叨,就是一副讨死相,李县令杀得好!”
“这个王八蛋,我说不站到左边,他非把我拽过来,呸!我现在就到右边去!”
一眨眼的工夫,这群家伙全都跑到右边站好,一个个挺胸叠肚,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可是李阳知道,想指望这帮人打硬仗纯属扯淡,能起到站脚助威的作用就已经不错了。
可现在人手实在是吃紧,对方结车队的时候,就派出几十人的马队,很难说在黑松林安排多少人手。
宋五搬救兵有多大把握也说不准,毕竟黄炳文这个人虽然改邪归正,可以前是个什么德性那是谁都知道。
李肃身为小王爷养尊处优,数百里的路程能否及时赶到?
正所谓不打无准备之仗,李阳做好了最稳妥的安排,可还是把形势往最坏处打算,这才是一个做大事的心态。
“我李阳今日仰仗各位,若是击溃马匪,每人有二十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