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听我一言,铁捕头乃无心之失,这个损失就由松月楼来包赔!”
李阳出来刚说一句话,这些商人们就都不闹了。说白了,商人逐利,只要是经济上得到补偿,其他的都好说。
“各位先都安坐,我只不过是一个跑腿的,烧窑也是松月楼老东家产业,所以这件事还是要知会一声才行。”
“这钱肯定是不能退了,不过可以再拿一件器皿来顶,大家请看,这一件比起刚才的青瓷花瓶如何?”
李阳说着话,把手中一直提着的布包打开,一个精美的套彩瓷瓶显露出来。
虽然对化学方面的原理都知道,但是烧窑这个东西很多时候凭的是经验。
经过这些日子的实验,成品率其实也不是特别高,尤其套彩瓷器更是凤毛麟角。
本来这个套彩瓷瓶是想留着卖大价钱的,但现在的事情比什么都要紧,李阳也自然不会吝啬。
“请问…这是赔给我的?”
那个胖皮货商已经挤到了最前面,看着这只套彩瓷瓶两眼烁烁放光!
一直到现在,县城里面的瓷器还都是青花瓷的,毕竟一个套色,技术上比较好掌握。
像这种五色斑斓的瓷瓶在县城里绝对是独一份,甚至可以说在整个大周王朝都没有第二个!
李阳笑着点点头,把手中的五彩瓷瓶递了过去。
“这可是我们老东家压箱底的宝物,如果不是为了给铁捕头解围,我是绝对不敢擅作主张的。”
“这瓷瓶不管是套色还是形制,都比砸碎的那个要强得多,冤家宜解不宜结,和铁捕头的恩怨就结了吧。”
李阳的话刚说完,胖皮货商连连点头,简直和鸡啄碎米一样!
“哪有什么恩怨,刚才就是我走路的时候没看清道,愣往人家铁捕头脚上踩,怨我自己个了。”
到底都是商人,既然利益已经挣到手了,其他的都满不在乎,大家伙皆大欢喜,拍卖会圆满结束。
铁如山闹了个大红脸,本来是乔装改扮前来探案,结果倒好,差点赔了个倾家荡产!
李阳还真是慷慨大方,把这么贵重的瓷瓶说赔就赔了,这要是不开口道谢,实在是有亏理数。
铁如山只得说道:“多谢了,刚才你说这烧窑是松月楼老东家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阳笑着回道:“铁捕头,你是初来乍到,对咱们县的风土人情还不是很了解,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今天大厨王狗儿做了一桌上等宴席,本来是想考究他一下厨艺,反正这菜也没人吃,还得劳烦铁捕头帮帮忙啊。”
这明明是请客,让李阳说的和帮忙一样,那真是客气到了极点。
铁如山这个人对其他的欲求很低,可就是喜欢酒肉,一听说有上等的宴席,心思也开始活动。
自己接点俸禄喝酒吃肉就花了个精光,上等宴席还从来没吃过。
既然李阳这么大方,干脆来个顺水推舟,还能顺便在酒桌上问案。
铁如山一口答应,两个人找了个雅间,那菜堆了个满桌子,吃吃喝喝起来。
李阳侃侃而谈道:“我只是一个屡试不中的秀才,哪有什么钱财,几个月前让钱逼得差点投河自尽。”
“这是承蒙松月楼的老东家不弃,把这家酒楼让我来做,如果赔了,老东家一律承担,赚了的话我们俩再分成。”
说完了,李阳把以前签好的字据拿了出来,上面中人保人签名画押都有。
铁如山仔仔细细地看了,发现墨迹陈旧,按照经验确实不是现做出来的,没有作假的痕迹。
心里这才明白,李阳表面上那么风光,实际上也是一个替别人干活的,真正的东家另有其人。
而且听这个意思,烧窑也是老东家的,这让铁如山颇为失落。
本来以为追根寻源,已经是找到了罪魁祸首,可现在矛头却指向了老东家。
李阳未雨绸缪,在这件事情上早就做了安排,目的就是为了最大程度地韬光养晦,不让外界察觉。
当年明太祖之所以夺得天下,就是应了几个字,缓称王,广积粮,高筑墙。
如果一个人的锋芒太露,很容易招来各方面的计划,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所以李阳早就和松月楼的老东家打了招呼,每个月除了松月楼的分红,连烧窑都有两层纯利。
老东家也算是遇到了贵人,当时被刘黑达那帮地痞无赖逼得走投无路,眼看就要关张。
幸亏是李阳接手酒楼,这才越干越红火活。自己在家什么也不用干,那银子铜钱就像流水一样送了过来。
对于李阳提出的要求,自然是言听计从,反正自己这么一个老头子也无所谓,对外宣称酒楼和烧窑都是自己的。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虽然李阳现在生活质量上来了,可是在其他人的眼中,也